此时见黛玉情欲汲汲,已是最佳状态,便重跪直身子,右手扶着肉棒,挤开大阴唇,用龟头滑动几下,找准洞口,轻轻向里推进了两寸。   林黛玉感觉洞口被粗热的龟头挤开,知道自己最宝贵的处子红丸就要献给清然哥哥,心中却不是那么恐惧,反而把腿又微微分开了一些,双手紧抓床单,轻声说道:“黛玉身体娇弱,初次承恩,请哥哥怜惜一二。”   宋清然见黛玉确实楚楚动人,又勇敢坚强,毫无惧色的面对失身之痛,心下更是怜惜,温柔道:“清然哥哥保证只痛一下,会很温柔的,待我插进去后,你与我就合二为一,永不分开了,做好准备了吗?清然哥哥要来了。”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翻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林黛玉面色微笑着,轻声“嗯”了一下。   宋清然便用龟头对准了娇嫩的蜜穴,挤开层层嫩肉,肉棒沾染一层亮晶晶的爱液,用力一顶,一下刺了半个龟头进去。   林黛玉紧窄得仿佛仅容下一根手指的玉穴忽然闯进了根粗热的肉棒,酸痛麻痒,种种感觉纷至沓来,不由菱唇微绽,迸出一声哀婉久绝的动人娇啼,可双眸仍带着情意看着宋清然,只是眉头轻蹙,神色有些凄美痛苦。   宋清然感觉自己的肉棒被林黛玉湿暖有力的玉穴紧紧箍着,爽得筋麻骨软,但是这种肉体上的快感,与心理上的快感比起来,又实在微不足道了,红楼中集万千灵性于一身的林妹妹心甘情愿的献贞于自己,这种满足感比操宝钗还要强。   宋清然扶着黛玉纤细的玉腿,下身用力一挺,烫热如火的肉棒“噗叽”一声,碾破了那层娇嫩的薄膜,尽根插进了她的玉穴之中,龟头直接撞到花心。   林黛玉又扬脖哀鸣了一声,一头乌黑秀发如黑色瀑布般卷洒下来。充满淫液蜜汁的花房本能的急剧收缩,把宋清然的肉棒紧紧吸住,一缕鲜红色血液伴随透明爱液丝丝流出。   “清然哥哥……痛……”   那强烈撑胀感让黛玉全身轻颤连连,特别是顶开她狭小紧窄的处女蛤口,蛤口那柔软而又弹性的玉壁花瓣紧紧地箍住了那粗大硬烫的龙头时,黛玉有如被撕裂一般,柔若无骨的纤瘦胴体轻颤不已,雪藕般的柔软玉臂僵直地紧绷着,羊葱白玉般的纤纤素手痉挛似的紧紧抓进床单里……   宋清然插到花心便不在抽动,感受花房内层层叠叠包裹着、蠕动着、吮吸着,这种感觉让宋清然诧异无比,原本只以为黛玉花房会是无比紧窄,没想到这娇娇柔柔的小丫头花房是如此内媚,不仅紧致非凡,还如此多肉曲折,即便是这么不动,也能被她蠕动的阵阵酥麻,心下无比开心舒畅。   黛玉双眸中有些恍惚,有些哀怨,还有一些羞涩,耀闪着水波的色彩,给人一种水雾中的波澜之意。乌黑修长的眼睫毛忽闪着,圆润的小琼鼻上,渗出一层细腻而晶透的汗珠,像被一层亮膜轻轻地包裹着,未施任何颜色的小嘴微微张开着,水水润润,凝脂般的肌肤白皙中透着粉嫩,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   宋清然还不敢抽送肉棒,怕这水做的小丫头承受不住,俯身低头,吻着她微启的小唇,贪婪的吮吸着她的香津玉液,大手在她翘乳上轻抚抓揉。   又吻片刻,黛玉那香甜的舌头终于开始慢慢回应,此时的黛玉带着破瓜后的羞羞怯怯,一点点的回应着,虽只是偶尔羞涩的一伸,又躲了回去,却也让宋清然倍觉兴奋,小丫头羞涩起来却实动人,如今已被压在身下,插在体内,还如同小丫头那般,纯情中又带着一丝童真。   上中下三路被宋清然同时侵袭,舌头被挑逗,胸乳被抓揉,玉蛤被粗热肉棒深插,还不时有阵阵跳动的感觉,让黛玉不知道哪一处才是让自己身酥体麻的主因,脑中更是一片迷蒙,不知该怎样应对这羞人的袭扰。   甚至丁香小舌被宋清然逗引着探出了自己唇口,一路随着宋清然的粗舌进到他的口,被他含在嘴里把香津玉液吸走都不知。   一双小手也不知何时攀上宋清然的肩膀,轻轻摩挲着。直到实在喘不过气来,她才从宋清然口中退了回来,双唇分开,急剧的喘着气。她也不明白怎么会如此主动,连自己的小舌都伸了出去,粉艳鲜嫩的脸庞不由绯红着。   肉棒插进黛玉身体许久,见她紧蹙的眉头有些放松,宋清然轻轻慢慢的一点点抽出肉棒,便感觉到阴户深处随着肉棒的抽出跟着闭合,里面层叠的嫩肉依旧吮吸着自己的龟头,顺带把爱液一股脑的全部挤在龟头停留处。   在轻轻插入时,又感到龟头破开层层阻碍,蹭着娇媚嫩肉,破壁前行。每次抽插,黛玉都会轻“嗯”一声,随着“呃呃啊啊”轻吟,黛玉感觉羞涩万分,抽出一只小手,捂在嘴上,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宋清然见黛玉如此内媚还害羞非常,也不愿现在就调教于她,来日方长,今天给她个完美的性爱足矣,便看着黛玉渐显舒畅的表情,开始慢慢加快了抽插速度,黛玉虽然能捂着嘴不发声音,却无法捂住臀腿相碰的啪啪声,以及阴户爱液的噗噗声,只得闭着眼睛,装聋作哑,偶尔传出的呻吟声却出卖了她的伪装。   强烈的刺激使林黛玉轻哼娇喘越来越急,纤细的腰肢本能的轻微摆动,似迎还拒,嫩嫩的花瓣在宋清然的冲击下,颤抖的收收放放,似乎龟头冠沟处被她花瓣轻咬轻舔,加上胯间的大腿紧贴她腿根肌肤,舒爽得宋清然的肉棒一跳一跳,更加粗硬。   “哥哥……你慢点……黛玉受不住了。”林黛玉媚眼如丝,神态迷离,全身肌肤微微渗出香汗,娇喘吁吁,摇耸娇臀迎合着宋清然冲击。   宋清然见黛玉已满身汗水,玉蛤处更是泥泞不堪,知道这小丫头身体弱,承受不了多久的冲刺,可一时又不舍就这么拔出,就放慢了些速度,边抽动边笑着说道:“玉儿不是想‘作湿’吗?此时良辰美景,何不‘作湿’一下,以增情趣。”   林黛玉不曾想到,原来书中的云雨之事会如此销魂,而书中所谓的淫水,自己也会流的如此之多,以及所谓的娇吟声声,在自己口发声来,也会是如此的荡腻连连,惹人情欲。   此时别说作诗,脑中连想集中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还好宋清然把快速的撞击改为轻抽慢推,带着怜惜之意慢慢在她体内进出。   “清然哥哥……啊……玉儿……嗯……作不出来……唔……”黛玉脑中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每一次宋清然缓慢推入时,黛玉狭窄的腔室内都能清晰感觉出肉棒的形状。   宋清然调笑到,“我的林大才女确实已经做的很湿了,再做湿的话,就要成水做的了。”   林黛玉也听出了宋清然的调笑,她此时确是淫水潺潺,不仅湿了二人的交合处,就连臀下垫着的丝帕也早已湿透,已被宋清然拿着放到了一边,此时床单湿濡一片,宋清然怕她凉着,已经移了身体,向床里面移了一尺,紧挨着窗户继续抽送着了。   黛玉看了一眼床左边的湿处,心里感觉阵阵娇羞,不过听了宋清然的调笑,牙尖嘴利的性子又上来了,也想反击一下,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反击之法。   最后只得不服输的道,“嗯……作诗就啊……作诗……那清然哥哥……你……嗯不要顶那儿……你……再抽送的慢一此……”   宋清然哈哈笑着,把速度又慢了三分,只是带着旋转、挑刺的动作,慢慢插弄着黛玉。   “嗯……嗯……那开始了,行船停何处……仙……啊仙……境似红尘嗯……借得山川秀……啊……窗外景物新……啊……你再研磨……玉儿作不出来了……香融金谷酒……花媚玉堂人……何幸邀恩宠……舟船过往频……”   黛玉果然是个小才女,她把以前自己作的一首《世外仙源》的诗词一改,结合此时此景的意境,像是在比喻此时的事情,不过一时太过匆匆,又被宋清然操弄的无法集中思考,此中还有少许的瑕疵,不过也算是应景之作,尤其是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夹杂着诗句,还有最后一句“何幸邀恩宠,舟船过往频。”生动刻画了自己的欢喜,与此时的情景。 第二百四十六章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宋清然没想到此等情形下,黛玉还真能出一首小诗,而且还很贴合,再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把诗作全,更是被激的欲望倍增,不免抽送时又加大了力度与速度。   黛玉何曾尝过这等奇妙滋味,只觉心儿随着抽送,飘飘荡荡,整个人欲仙欲死。下体被那根烫乎乎的巨物刮得花房阵阵酥美,只觉入时却直送到幽深,出时酸痒难耐,一股股春水不住涌出玉蛤,早流湿了股间,又顺着股间流落床单上……   黛玉忽然觉得玉蛤阵阵发酸,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又与刚才宋清然用嘴儿亲吻私处的感觉有所不同,只得紧紧搂着宋清然,身子痉挛,狠咬了樱唇只盼能忍得住……   宋清然察觉出黛玉的反应,扭动腰胯带着肉棒来回旋转,用大龟头揉弄着她那幽深处的嫩蕊花心,拨弄花蕊嫩核,抵煨着那里边的娇嫩,轻动几下,便让黛玉蜜汁四溢。   “嗯……清然哥哥……”一声娇啼,通体汗毛皆竖,花心一颤,花浆便如注的排了出去,这样的销魂感觉,竟是从未曾有过……   黛玉身体颤栗,张着小嘴儿不发声音,娇躯时绷时酥,被宋清然操弄的死去活来,只觉通体皆融,那花底蜜汁流溢不止,两只玉股便如那油浸一般,滑不溜手。   黛玉再次丢身,此时已是眼冒金星,半昏半死,除了放松着身子,已无力叫床。她香汗淋漓,只觉得浑身火烫,口干舌燥,下体春水狂涌,“扑哧扑哧”的抽插仍在耳边响起,充涨得要被弄死一般。她全身虚脱,简直是死过去又活过来,却不知还要承恩多久。   宋清然一时欲火狂热,只顾着纵情泄欲,并没顾及黛玉身子娇弱。见她越来越无力气,宋清然很是心疼,终于减缓抽插速度,慢慢享受黛玉花房颤抖的吮吸感。   让黛玉休息了许久,宋清然才搂紧她的身子,自己躺在床上,交合处也不分离,就这么让黛玉骑坐在自己身上。   扶着黛玉的纤细腰肢,感觉身上的玉人身子确实很轻,满头乌黑秀发随着身子的坐起散落在肩头,莹润的肌肤汗水津津,黛玉感觉自己坐着,肉棒顶的好似更深了,紧抵在花心处,让她痉挛阵阵,颤动的身子带着腿股在叶冷松身上不由自主的蠕动,结合处滑滑腻腻。   林黛玉身子有些发软,只有用双手扶在宋清然胸膛处才能坐稳。   感觉宋清然正搂着自己小腰一下下向上挺送,丢身后的极致敏感让黛玉有些消受不住,哀求道:“清然哥哥,停一会,玉儿受不住了。”   宋清然感觉黛玉又要高潮,怕她阴精丢的太多,这才停下。   黛玉被插弄得飘飘欲仙,撒娇道:“清然哥哥……你一点都不疼惜玉儿……捉弄玉儿不说……还这么用力,你也要为玉儿作首诗才行。”   宋清然笑道,“作诗可以,不过你要自己动才行,你一边动,我一边闭目做诗填词。”   说完先开了个头:“燕王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林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此诗一开头,黛玉就眼前一亮,是首应景的诗,而且是说的宋清然与自己的故事。   “清然哥哥,下面呢?”黛玉很喜欢这个开头,见宋清然停下来了,就追问起来。   “嘿嘿,下面,下面要动了才有。”宋清然开始挺了两下腰胯,示意黛玉什么是下面。   黛玉娇吟两声,最终还是含羞带怯的扶着宋清然的胸膛起伏起来。虽不是很快很深,不过黛玉能做到此步,让宋清然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双手抓着黛玉的双乳,闭目继续吟诵了起来。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随在燕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顾恩粉黛无颜色。”   黛玉听到如此夸自己,感觉比自己动还要娇羞,宋清然把她夸到极致,虽心里高兴,口中还是谦虚道:“玉儿哪能和黛玉姐姐与宝钗姐姐比。可不要再说出去了,不然玉儿没脸见人了。”   宋清然也不睁开,感受着黛玉的起伏越来越顺畅,舒服的呻吟一声,继续吟诵说:“春寒伴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啊……”黛玉一阵体颤,竟然因这首词句小丢了一回。   宋清然被黛玉的花房的收缩吮吸的无比舒爽,心中暗想,“这小黛玉果然是感性之人,听到这句都能丢身。”   其实后两句诗解释出来,就是“侍女扶着有些瘫软的妹子,而妹子瘫软的原因是刚刚被操弄过。”放在现代,就好比刘备小说写到妹子高潮了,在黛玉这种文艺女青年听来,已算是艳丽无双了,她本就自己在动,对敏感处极为精准,再听到如此华美之词,又香艳无比,让黛玉这种文艺范的妹子如何能招架的住。   感觉黛玉阵阵悸动结束,宋清然继续吟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燕王不上朝。”   “清然哥哥……”黛玉仿佛进了诗中,身子起伏越来越快,呻吟声越来越大。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被宋清然修改后的《长恨歌》再往下就不适合此情此景了,宋清然也就到这结束,见身上的黛玉已经有些瘫软气喘,她身子本就娇弱,能女上位自己动这么久却实不容易了。   感觉出黛玉这会玉蛤流出的蜜汁比刚才还多,数次的小高潮在她体内积累,只等着时机一到,完美的释放。   而她的身体也让她坚持不了太久,宋清然重新推倒黛玉,压在身上,加快了抽送。   林黛玉心底积聚的春潮,随着宋清然一次次挺弄,一波波冲击,欲仙欲死。幸好花径虽然缘客初至、紧密幽深,但到处充斥着滑腻的花蜜,使得原本泥泞的花径更是一片狼藉,汹涌的花蜜如洪水泛滥般溢出。   宋清然听着胯下黛玉愈渐急促的鼻翼间喘息声,婉转承欢、娇啼逢迎,感觉着紧密幽深的花房深处,芬芳灼热的花蜜浸润着阴茎,花径一路泥泞,颤抖的花房包合夹弄,每一下挺动,都带给宋清然直入灵魂的销魂快感。   宋清然看着横陈赤裸的娇躯,不由自主地随着自己的挺动轻摇微晃,酥胸处高耸的一对玉峰朱红点缀,春风荡漾间颤动着乳波。   让宋清然原本抚弄黛玉腰臀的双手游移而上,分别握住荡漾的玉峰,触手酥软而弹跳、腻滑无比,令宋清然情不自禁的放柔放缓动作,温柔爱抚、摩挲。   腰胯并不停顿,时而三浅一深,时而次次到底频频击中黛玉花蕊,一旦击中,茎头立时触电般酥麻,畅快难言,让他欲罢不能。   胯下黛玉只觉得刻骨的酸痒伴随着电击般酥麻,羞喜慌急,再无法压抑,只觉身轻体飘,通体酥软无力,玉腿痉挛着、抽搐着,花房颤抖,大量的花蜜一涌而出,与此同时,鼻间溢出一声销魂的呻吟,瘫软在床上,娇喘连连后,羞涩地问道:“清然哥哥,黛玉刚才是不是很放浪了,羞死人了!”   宋清然哈哈笑道:“这才是女儿家正常表现,你刚才的样子我很喜欢。”   林黛玉道:“清然哥哥就喜欢看人家的丑态。”   宋清然笑道:“那宝贝儿,你告诉我,你刚才舒服吗?”   林黛玉羞涩地点点头……却发现体内的涨满感觉依然存在,心悸的看了宋清然一眼,娇嗔道:“清然哥哥怎得还如此坚硬?”   宋清然哈哈笑到:“清然哥哥的玉儿满足了,可我的宝贝还没有呢,我只是怜惜你,让你休息片刻。”说罢调戏般的抽插起来。   林黛玉刚刚泄身,此刻正是最敏感时候,被宋清然这般抽插如何禁受的了,一把搂着他的臀部,紧紧抱着,不让他再去抽动。娇羞求饶道:“求清然哥哥饶了玉儿吧。”   宋清然万般无奈,只得抽出耀武扬威的肉棒,由着黛玉拿起已是梅花点点的丝帕轻轻为自己擦拭,每擦一下便跳动一次,唬的黛玉睁大眼睛,捂住嘴儿。   宋清然哈哈大笑道:“他是生气,向你抗议呢。”   林黛玉娇羞委屈道:“黛玉无能,身子娇弱,没能让清然哥哥尽兴。”   宋清然虽然还欲望满满也只能安慰道:“玉儿那里紧致丰润,清然哥哥很满意,也不差这一喷一射。”   林黛玉虽然学识过人,聪慧思敏,毕竟是幼稚少女,哪懂这些床榻恩爱的道理,以为男子插入,抽送也可满足。擦拭完宋清然的肉棒,便伏在他怀里喘息起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艳词动情萧声声   “喜欢这种感觉吗?”宋清然有些为刚才太过激烈的抽送后悔了,看着怀中的林黛玉,嘴唇有些发干,身子的汗水还没停下来,有些心疼,“这小丫头身子还是太弱了。”宋清然算过,从插弄到现在大约有半个小时,宝钗这个时候还能挺着臀儿迎送呢,黛玉就有些气喘无力了。   此时让黛玉靠坐在自己怀里,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宋清然端过床头边的茶水,喂林黛玉喝了两口。笑着调笑道:“流了这么多,多喝两口补补。”   这话让林黛玉有些吃不住,娇羞着喝光杯中的茶水。   “都说我的玉儿是水做的,果然不假。”   “清然哥哥……”   “哈哈……夫妻恩爱后,床头夜话中,此时又是涛声依旧,多美的感觉,不必太过害羞。”宋清然揉着怀中佳人的美乳,挺硬的肉棒竖在黛玉臀后。   “嗯,就是有些……”林黛玉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来,只是这种感觉她也很喜欢。   实在找不出词来形容此事,黛玉只得转移话题,“我还想听诗。”   林黛玉这文艺女青年即便是被操弄的有些承受不住,刚一休息过来,就想要那种感觉了。   “诗嘛,清然哥哥当然有,只是它怎么办啊?”说完挺了挺肉棒,“你看,还硬着呢,要不玉儿还用嘴儿吸吮一会,这样清然哥哥好有灵感啊。”   “不要啦,太羞人了……”   “那我只会作‘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这种诗了。”   “清然哥哥坏死了,那……那……让玉儿休息一会,再帮你好不好?”   “当然可以了,作为奖励,我先酝酿一下,用你的小乳儿找找灵感。”宋清然一手搂着黛玉的腰身,一手抓着她的左乳,时而抓揉,时而捻着乳珠。   在黛玉阵阵呻吟声中,宋清然吟道:“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窦小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最断肠。添惆怅,有纤褂一抹,即是红墙。偷将碧玉形相,怪瓜字初分蓄意藏。把朱栏倚处,横分半截,琼箫吹彻,界住中央。量取刀圭,调成药囊,宁断娇儿不断郎。风流句,让屯田柳七,曾赋酥娘。”   宋清然边把玩着黛玉的酥胸,边吟出描写胸乳之美的句子,让黛玉羞涩万分,又期待万分。   “词句真好,就是太过……太过羞耻了。”   “那还要不要了?”   “要!”   “那我可要再插进去喽,你的小身子还能吃的消?”宋清然玩笑的说着。   “啊!不是那个要啦,玉儿还要听诗。”   “诗阿,刚才灵感用完了,需要更多的东西才能再有灵感。”说完,用手指轻轻划过林黛玉的嘴唇。   “那……那……先从上面开始行吗?”林黛玉转过了身子,趴在宋清然怀里,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男人的汗味,伸出小舌头舔舐了下宋清然的乳头。   乳头被柔软的小舌头舔舐,让宋清然全身一颤,“嗯……可以……小玉儿真聪慧,学的挺快,知道用清然哥哥对付你的办法来对付我了。”   “开始吧,玉儿还要。”   “嗯,让我找找感觉。”宋清然脑中搜索着以前看过的艳词。   “悄偷窥,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爱杀红巾罅,私处露微微。”   “嘤呀”一声,林黛玉感觉自己股间又有湿意,与此等“诗意”交相辉映。   这首清代洪升的艳词比刚才那首还要露骨,又极尽唯美的把女人身体各处描写了一遍,与此时宋清然与林黛玉床榻缠绵极为贴合,以至黛玉听完这首艳词,就会联想到宋清然在看在摸,哪还受得了,“嘤呀”之中,蜜汁又开始潺潺而流。   黛玉是趴在宋清然身上的,双腿岔开骑在他左腿上,黛玉这蜜汁一流,宋清然自然察觉到子,嘿嘿淫笑道:“玉儿果然是小才女,只是最后一句不该用成‘私处露微微’,而是用成‘私处湿微微’才对。”   黛玉早已羞红了脸,此时只能装鸵鸟,把脸埋进宋清然胸口,用小牙齿轻轻咬着他的乳头以示报复。   “啊!!别咬了,清然哥哥投降,再作首情诗以示诚意。”   见黛玉松了口,宋清然就又抄了首:“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对于林黛玉来说,除了宋清然的抚弄,一首好词就是她最好的春药,闭目细品着这首原本由辛弃疾所作的,如今被宋清然无耻的盗用《青玉案·元夕》。   不知不觉中,胸前的乳头愈发硬挺了起来,顶在宋清然身前,都能察觉的到。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真美,这句是清然哥哥所有作品中,最美的一句。回头要抄录下来,装裱在我房间里。”黛玉动情的抬头吻着宋清然的唇角。   此时的林黛玉最是风情万种,不羞涩,不忸怩,因情而生,因情而动,因情而做,顿显落落大方,天真自然。   哪怕此时美臀被抓揉着,玉蛤还在潺潺流水,也让她忘了羞涩,深情大方的吻着宋清然。   动情后的林黛玉极尽温柔之意,主动的顺着宋清然的嘴角一路吻回胸前,在左右两只乳头上吸吮了一会,又顺着小腹一路向下,越过乌黑的阴毛,最终来到那根刚刚让她欲仙欲死的肉棒前。   嗅了嗅肉棒的淫靡气味,黛玉开始了她第二次的品萧之旅。   此时的黛玉才算认真看清宋清然肉棒的模样。   “怎是如此巨大,怪不得刚才那次次顶送让自己魂飞魄散。”黛玉看着眼前样貌狰狞的肉棒,不禁伸手在那红油油的圆球上轻轻一捏,竟软绵如剥了壳的荔枝果,再往下一捋,茎杆却是硬如铁石,且又粗又烫。   本就情欲汲汲的娇躯顿时又酥了许多,不由的便轻启玉唇,小心的含住龟头……   有了刚才琴下吹箫的经验,林黛玉此次就顺畅多了,小舌也知道在龟头处扫动,只是羞涩难耐,扫动的稍慢一些。   即便如此,宋清然也感觉下体肉棒一阵酥麻,情不自禁的想低头去看黛玉品萧是何等模样。   但见林黛玉正伏在他的双腿间握着他坚硬的肉棒,舌尖轻轻地舔挑着他的龟头,每轻舔两下便抬头用那双灵动的双眸看下宋清然的表情,俏脸上略带清纯与羞涩之意反而让宋清然更添情欲。   林黛玉再是羞涩,作为受过正统教育的女孩子,也知道夫为天,一切要满足自己男人的需求才是为妻为妾之道。   见宋清然满脸舒爽表情,心下也是成就满满。宋清然看着此情些景,忍着呻吟问道:“小玉儿还要不要听诗了?如果想要,就快点含住,清然哥哥好激增灵感。”   林黛玉自是喜欢,便重新张开嫩娇红唇将龟头整个含在口中。   宋清然舒服得脊背发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竟“噢”的一声呻吟出声,林黛玉俏脸浮起一片嫣红,丁香舌更卖力的缠卷樱唇中的龟头,亲、吻、舔、咬的来回搅动,舌尖不时的将龟头下的肉棱刮扫了一遍,然后用双唇夹紧肉棱吮吸着。   黛玉一边不时抬头看着宋清然得表情,一边用唇舌细细的寻找他最敏感舒适的地方,看到宋清然快乐舒畅的表情,黛玉就更加卖力的舔吮起口中粗大的肉棒,小手不时的在肉棒和肉卵间轻抚。   宋清然见黛玉乖巧地伏在自己双腿间用舌尖绕着龟头棱角一圈一圈的舔吻,用心的吮吸,只觉龟头越变越粗、越变越硬,便开口吟道:“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萧吹。金枪不倒入玉唇,不敢高声暗皱眉。”   黛玉见宋清然在调撩自己吹箫,娇嗔着拍了下他的大腿,可也知道宋清然此时是非常满足,于是便努力学着书中所述,将肉棒含的更深,直达喉腔,强忍着咳嗽和干呕,头开始卖力地上下起伏。   异样的舒爽让内棒阵阵跳动,宋清然只觉后脊一麻,感觉就要激射,原本想告诉黛玉,可口爆黛玉的淫欲让他不舍,犹豫间,膨胀跳动的肉棒将滚烫的精液直接射入黛玉喉内。   黛玉初次这般,哪懂这些,感觉喉咙里一股滚热,肉棒就开始阵阵跳动,还没等明白过来是何原故之时,宋清然已全部射完。   感觉满口还有些腥味,黛玉这才好似明白是何原故了,捂住嘴剧烈地咳嗽和干呕,不过射在嘴里的精液却已被她全部咽下。   宋清然看着黛玉咳嗽的连眼角已有泪水,心中怜惜万分,将她紧搂怀中,轻声安慰抚摸,并保证还有好诗送她,这才算哄好黛玉。 第二百四十八章 燕王爷教授生理课   难得的午后浓情甜蜜,林黛玉也很喜欢这种感觉,腻在宋清然身上,与宋清然或是填词对赋,或是说笑逗趣,恩爱缠绵,一时间感觉就这么一直下去才是最好。   “王爷,小姐……”紫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林黛玉本能的一阵娇羞,急忙想起身穿上衣服。   宋清然则笑呵呵地说道:“自己的丫鬟还有什么好羞的?紫鹃没伺候过你沐浴?”   林黛玉娇嗔道:“那不一样,此时爷您还在呢,看见了多羞人啊,再怎么说也要等你把她收房了才行。”   林黛玉是舍不得放紫鹃放出府的,自己跟了宋清然,自然也想让紫鹃一起跟在身边。   “进来吧。”宋清然则不太在乎,这紫鹃的姿色还算是上等,人也乖巧伶俐,早晚也是要吃的,哪有只吃小姐,不吃俏丫鬟的道理,他真要这么做,紫鹃也会有别的心思了,只会以为宋清然看不上她,再等两年就准备打发她出府了。   紫鹃进了房时,黛玉刚穿好肚兜,宋清然则赤裸着上身,靠坐在床帮处,宋清然黛玉挤在床的最里侧,而床的正中间,湿濡一片,曝露在被子外面。   紫鹃走近床前,整个房门里弥漫着一种淫靡的气息,还有很熟悉的黛玉身上的香气。   再是无知的小丫头,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小脸微红,目光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宋清然随意喝了口茶,又示意紫鹃给茶壶添点水,还顺手帮黛玉整了整散乱的秀发。   正是他这随意的动作,反而让紫鹃有些紧张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位与圈子。就像紫鹃这种丫鬟一样,她自懂事以后,就跟在黛玉身边,所接触的,所相交的,也就黛玉与其他房里的丫鬟。   从小也就知道一个道理:“不想当姨娘的丫鬟不是好丫鬟。”   也早有准备,等黛玉嫁人,好做一个通房丫鬟。跟黛玉久了,紫鹃也通些文墨,自认为也能在老爷身边做一些红袖添香的差事。   紫鹃重新把茶壶添满水后才道:“王爷,您手下的护卫求见。”   “刘守全?”宋清然有些诧异,他们不是见出游没多久吗?   “不是刘大人,刘大人奴婢是认识的。”紫鹃福身回话道。   “嗯……”宋清然并不在意,也不算太担心薛姨妈的安危,有刘守全、宁蓉儿在,没有哪些小蟊贼能奈何的了的,除非是官面上的,而真正官面上的,也不敢动他们,刘守全身上有燕王府的腰牌,不说沧州知府了,就是北直隶总督也要对自己小心的陪着笑脸。   紫鹃此时是能看出来的,宋清然与小姐应该是刚云雨结束,就又找来热水,投了个帕子,帮着黛玉擦拭身子。   林黛玉见宋清然在身边,有些不好意思,接过帕子说道:“紫鹃,你去服侍王爷,我自己来就行了。”   紫鹃红着脸,找来宋清然常用的毛巾,投了一把后,帮着宋清然擦拭着。   宋清然见紫鹃小脸儿红扑扑很可爱,个子也不高,就一米五多一点,一幅小萝莉的样子,就开玩笑问道:“小紫鹃刚才在哪呆着呢?有没有偷看啊?”   紫鹃吓了一跳,急忙躬身解释:“奴婢在船头晒太阳呢,不敢窥视主子的隐私。”   宋清然又是呵呵一笑:“小丫头怎么吓成这样,你看你家小姐多大气,你以后随着爷时间长着呢,放松些,随意点就行,爷不喜欢那些凡俗的礼节。”   紫鹃看了一眼黛玉,见她神色自如,这才放下心,怯怯的道了声“是。”   上半身擦拭干净,宋清然从被子中出来,坐在床边,方便紫鹃继续帮自己擦下半身。   只是他下半身也没穿衣服,就这么赤裸裸的坐了过来。胯下那根半软不硬的肉棒也露了出来。   紫鹃除见过小孩子的那种没长成的小鸡鸡,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下身的模样,看着乌黑的一片阴毛下面,一根又粗又长的棒子,虽还没硬,垂在胯下,也够唬人的。   就算再怕,也只得忍着羞,先从宋清然腿根处擦起,每碰到下垂着的阴茎,那根肉棍都会跟着甩动一下。   心下也在暗想:“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命根子,初看很怪异的,久了也没什么啊,就是不知道怎么放进女孩子体内的,书上不是说要插进女孩子那里才算是交合吗?”   心中在想,只是手上却没有停止,已经大着胆着扶着阴茎开始擦拭宋清然下面的蛋蛋了。   “这两个蛋蛋倒是和小孩子的差不多,只是更大,更黑了一点。”还正想着呢,就感觉手中的阴茎开始起了变化,慢慢在手中膨胀变粗,最后撑满了整个小手。   “啊”的一声,紫鹃吓得赶忙松开。   “爷……您的那在动……”   “哈哈哈哈……”宋清然见这小丫头被自己勃起的肉棒唬的一颤,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嘴里发出。黛玉也是红着脸,捂着嘴娇笑。   紫鹃比黛玉还小上半岁,平日里看的杂书也没黛玉多,更没有人教导过她这些。   像黛玉这种大家小姐,及笄时都会有族中的嬷嬷去教导一些简单的知识,有些像后世的生理卫生。   而紫鹃这种小丫鬟就没人刻意去教导,全凭自己领悟。   惊慌过后的紫鹃也有些明白过来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男人动了欲念的表现。”   再次小心的抓握住肉棒,感觉到肉棒的热度,小心的用毛巾继续擦拭着。   “怎么会这么的粗长,自己小姐如何承受的住的?”紫鹃中头不免对这肉棒有些恐惧,感觉它实在是太粗太长了。   宋清然也好似感觉出紫鹃的恐惧,玩笑说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和你们女孩家的小阴户有些不同罢了。”   紫鹃结巴道:“可是……可是我们女孩子那里这么小……怎么容得下。”   其实黛玉也有些好奇,刚才破身时确实痛的难忍,可后来不知道为何,又很顺畅了,当时她只是又羞又痛又舒服,哪有心思想这些。   此时听紫鹃发问,也感觉很好奇,自己那羞人的缝隙,平时连一个手指头都难进,宋清然是如何把这么粗的东西插进去的。   宋清然看了一眼已穿好衣服的黛玉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就笑着给她们两个后世还只是中学生的小丫头上起了生理卫生课来。   “这个女孩子的……那个小……小洞啊,伸缩性是很强的,动情时更会流出蜜汁,湿湿滑滑的就更方便进出了。再说了,女子连孩子都能生出来,还怕这根小棒子?”   黛玉和紫鹃一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婴儿的头要比男人的那东西粗多了,孩子能生,没有肉棒进不去的道理。   只是此时黛玉看着又重新勃起的肉棒,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要是再来一次,自己可真的受不住了。   “爷,你这……怎么办?”黛玉指了指紫鹃手只的肉棒,怯怯的问道。   宋清然知道黛玉怕自己来再一次,她真的就吃不消了,笑着回道:“没事,挺一会就软下去了,主要是紫鹃这丫头小手嫩滑,摸两个就摸硬了。”   紫鹃听到宋清然夸自己手嫩,不由的得又抓紧了些肉棒。只是这次是用肉棒当作他擦拭宋清然大腿的支点,握着肉棒当杠杆用了,擦拭起来感觉很顺手。   直到把肉棒从竖起拉到与地面水平的位置了,宋清然有些受不了“嘶”的哼叫一声,紫鹃才感觉到不对,急忙收回手。   就听“啪”的一声,肉棒弹回宋清然肚皮处。   “你这小丫头,想把爷的肉棒掰断啊,疼死我了,快帮我揉揉。”   紫鹃红着脸,重新抓住宋清然的肉棒,也不知道该怎么揉,只能是顺着肉棒的角度,上下来回来撸动了起来。   但见那玉茎已是怒目金刚一般,龟头闪亮,青筋盘绕。直挺挺黑红色交织。紫鹃直看着心惊肉跳,羞涩难耐,却不敢怠慢,将两只小手,一只套在整个阴茎的根部,用拇指和食指绕一个圈套住,另一只手便整个握住全根,自根部至龟头,上上下下,三速一缓套弄挤压。   紫鹃本来就高,站在宋清然身前撸棒子,都不用弯腰,只是感觉越撸肉棒越硬,越撸肉棒越烫。   悄悄看了眼宋清然,见他一脸享受的表情,知道应该是方法用对了,就这么一下下的撸动了起来。   黛玉在一旁看着,有些害羞,坐在宋清然身边,把脸埋在他怀里,眼睛却不时的在偷看。   此时的紫鹃也算是用心,虽说刚进屋时也没想到会是现在的情形,可是见宋清然喜欢,黛玉也不反对,心下也有些安心起来,毕竟很多府上,要不就是小姐怕人争宠,不想让丫鬟近老爷的身,要么老爷不喜欢,不愿意留着小姐身边的丫鬟。   而这两样的结果只能是丫鬟年龄大了,是家生子的配个小厮,没买断卖身契的,放出府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慧紫鹃羞涩献贞洁   却说这紫鹃在贾府的丫鬟中也算是聪慧的,慢慢从初时的忐忑与不安中静下心来,细心的观察着宋清然的表情,也不是初时只懂上下撸动,而是慢慢柔柔的搓揉他的肉棒,还会试着用自己的指甲在肉棒上做一个搔痒的动作,看看宋清然的感觉。   发现宋清然满脸享受,又开始加速套弄,脸上虽然全是痴痴娇羞的表情,手上却一点不敢懈怠,用五根手指,逐一根根的去刮蹭宋清然的肉棒,接着又换双手。   宋清然感觉很是舒服,看着已经是跪在自己身前,侍奉自家下体的俏丽小丫鬟,见她仿佛侍奉什么宝物一般用心,暗想当王爷真是舒坦,如此佳人,前世里连远观几眼亦是难得,如今竟然可以让她如此来侍奉自己。   想着这些,下身肉棒也跟着一阵脉动,若不是紫鹃用手不敢太用力,几乎要精关失守。   宋清然很满意紫鹃的聪慧,一只手抚摸着紫鹃的秀发,一只手搂着黛玉的腰肢,再低头细细赏看身前小丫头的娇羞样子。   虽然从舒爽感受来说,紫鹃用手儿自然还略略不如插进黛玉小穴里爽,可是毕竟黛玉初经人事,受不了更多的挞伐,只得享受一会温柔的处子之触,也算是满意。   宋清然搂着黛玉腰肢的手又重新攀上乳峰,抓揉的同时,舒服的享受紫鹃的服务,但觉下身越来越热,似乎要有射精的欲望,便拖过黛玉搂在怀中,一只手抓玩那美胸,一只手抚向那翘臀,与黛玉亲吻着。   有如此美女拥抱在怀,下身又有小处女温柔套弄,肉棒越来越硬。   此时用手套弄只是轻揉而已,宋清然已是感觉舒爽不足了,便命道:“用嘴!”   紫鹃终究是闺阁处子,有些不懂。只愣愣看着宋清然不知该怎么去做。   黛玉脸红了,见紫鹃有些呆萌的不知如何来做,可怎么都算是自己丫鬟,今日行为也算是为自己和主子助兴,乃大户人家夫妻正常之事。   她在和宋清然亲吻,乳儿又被抓揉的酥麻,下身也是情热,便羞涩的教紫鹃道:“用嘴去含住清然哥哥那儿,就像吃香蕉一样,别用牙齿就行。”   紫鹃这才明白,先是小心的用舌头触碰了一下宋清然的龟头,然后乖乖张开少女清香的小口,开始含下那龟头。   小姑娘本来就年纪小,小口也不甚大,又如何能整根吞下宋清然的肉棒,便是勉强,也不过是吞下他的龟头下面三分之一条阳具。已经是嘴里呜呜咽咽了。   宋清然本来也未必就满意紫鹃那生涩技巧,偶尔小贝齿会蹭到阴茎,虽然有些吃痛,但是反而更添了快感,手上也已移向黛玉的股间,触手已感觉是很是湿润了。   黛玉见宋清然已经发觉,便红着脸,轻语呜咽中露出一句求饶之语:“清然哥哥,不要啦,羞人的。”   见宋清然一脸微笑看着自己,虽是已经缠绵过许久,但此情此景越发感觉羞涩,便干脆伏在宋清然肩膀上,颤抖着身子任他施为。   下身的紫鹃见自家小姐这样,也更加卖力,继续吮吸着宋清然的阳具,宋清然也有些欲火上涌,三两下又把黛玉刚穿上的衣衫脱光,温柔的拍了拍跪在地上的紫鹃的后脑,让她停止了动作,随自己一同上榻。   紫鹃也是知礼懂事,见自家小姐已是裸身,虽感觉羞耻,还是自己解开了衣衫,只着内裤和黛玉一起伏在宋清然怀里。   重新双拥美人,宋清然胯下怒龙更是昂起,几乎已经如同一金刚宝杵一般,一左一右环抱二女,压紧在自家肌肤之上。   林黛玉刚受过风月,又和宋清然水乳交融,虽然还抹不开女儿家的羞涩,可身边另一个是自己丫鬟,自古传统与书中也常有描写此事,在林黛玉这种大家小姐看来,这是最为正常之事,反而不那么羞涩。   林黛玉与紫鹃二人从小就在一起,名为主仆,实同姐妹一般,如果把紫鹃换成别的女子,黛玉就不会那么放得开了。   此时林黛玉用着刚才的办法,乖巧得用小舌亲吻着宋清然的胸膛,紫鹃虽是处子,也自当学着自家小姐的样子,两人温柔湿软的丁香小舌,均是轻轻的舔弄着宋清然的乳头。   紫鹃也曾听说过,男人家最喜欢女孩子的胸乳,于是就试着用自家的胸乳尖尖,献媚的刮蹭宋清然的肚腹。   黛玉虽羞于用胸乳剐蹭,可身子紧贴,一对乳儿也难免挤在宋清然腹前,与紫鹃紧挨在一起。   宋清然但觉两对乳儿都清纯娇嫩,真是大乐,更爽之处是,四条美腿都是紧紧贴绕着自己,紫鹃更加知趣,已经用自家的私处阴毛轻轻摩擦着宋清然的大腿,一只手儿更是在加速套弄他的下身。   宋清然只见黛玉妙目流转,含情脉脉,那娇娇柔柔的模样只看得宋清然嘴干舌燥,气喘不已,双手抓在那美臀之上,一手竟不能尽握。细捏轻揉,只把黛玉弄的脸泛桃红,口喷兰香,轻唤着:“清然哥哥……”   宋清然见黛玉又已动情,伸手拨开黛玉额前秀发,口中笑道:“清然哥哥可不敢再弄我的小玉儿了,还好有个乖巧的紫鹃帮衬着,不然你可吃不消的。”   紫鹃听到宋清然说自己,身子微动,一双玉臂轻轻的围住他的颈项,口中娇怯怯道:“爷,小姐她身子弱,请先恩宠奴婢吧……”   宋清然见紫鹃如此知情识趣,心中更加欲火高炙,不停地用脸摩擦着她那对刚刚长开,还显稚嫩的玉乳,舌头在两个不算大的乳儿上舔弄,时而左乳时而右乳,更不时地用牙齿去轻咬那两颗鲜红而挺突的乳头。直把未经人事的紫鹃弄得娇喘连连。   紫鹃的稚嫩感觉比黛玉还要多一些,那种萝莉感觉亦令宋清然无比亢奋,一只手插进她内裤里,在柔软而翘挺的小屁股上抚摩了好一会,慢慢顺着臀缝滑到她有些湿润的玉蛤处,轻轻地梳拢着她的阴毛,手指在两片鲜嫩的花辫之间来来回回抚弄起来。   紫鹃的处子私处初次被人抚弄,全身一阵剧烈的颤动,只会本能的发出一声声清脆“啊……啊……”的呻吟。   听到紫鹃的呻吟,宋清然更是手口并用,口在吮啜着乳头,手在揉动着嫩滑的玉蛤,手指更是不时会撩拨下阴蒂。   阴蒂本就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紫鹃又是没有床榻经验之人,一时间娇处被拿,紧闭的玉门再也存不住蜜汁,破开缝隙潺潺流出。   宋清然感觉出紫鹃的情欲,刚才在黛玉身上因顾着黛玉身子弱,并不能尽性,虽然最后被黛玉吹了出来,可那也是他故意放松精关之故,此时见紫鹃这小丫头准备好了,便搂过紫鹃压在了身下。   紫鹃虽未经过人事,可宋清然是撩拨的老手,这许久的抚弄下来,缝隙中早就流出爱液湿透了内裤,滑溜溜的。   心火烧得宋清然口干舌燥,对紫鹃就不会像黛玉那样百般温柔,虽也疼惜,可毕竟不是谁都能和黛玉比的,于是一把褪去了她的内裤,便扶着阴茎缓缓插进紫鹃的处子小穴中,随着插入一丝丝破身鲜血也随之流出。   看着紫鹃疼的泪流满面,只得压下欲火,慢慢推进,等小穴完全适应了阴茎的尺寸后,整个阴茎才完全插到最底。   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只过得片刻,紫鹃紧皱的眉头就舒展开来,宋清然缓慢的动作并没有让她感到太多的痛苦,反而让她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那根坚硬的肉棒塞得胀满,小穴深处的疼痛感也很快就消失,随之而来的甚至有一点点的酥麻感觉。   宋清然挺起腰,把阴茎拔出来一点,再缓缓的重新插回去,频率很慢,很温柔。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抓着的她同样不算大的乳房,手指搓捏着乳头。   紫鹃自觉的翘起屁股,随着阴茎的抽插上下起伏,这让宋清然更加的兴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紫鹃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感觉,痛并快乐着满足自己主人的欲望,看着主子占有自己的身体,随着主子的抽插而一次次泄身。   又抽插数百下后,紫鹃已不知道丢了几回,宋清然拔出肉棒,侧躺着,一只手从紫鹃的脖子下面环绕过去,抓住玉乳,肉棒重新从身臀后插进小穴中。另一只手从的紫鹃的腰上绕过去,摸上了已经湿的一塌糊涂的阴蒂,轻轻的搓揉了起来。   在小穴和阴蒂的双重夹击下,紫鹃很快就又失神了,巨大的快感让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啊……爷……主子……主子……奴婢不行了……”   再一次的绝顶高潮让紫鹃再也坚持不住,抽搐着,瘫软着,喘息着。 第二百五十章   看了眼一旁的黛玉,也是面色绯红情欲汲汲,这是黛玉首次看到别人在眼前缠绵的样子,给她的冲击无比震撼,虽不说出口,可心下早已是有些欲动。   宋清然从紫鹃体内拔出肉棒,由着娇喘的紫鹃给肉棒清理干净,这才跪在黛玉腿间,双手扶起她纤细的玉腿。   “小玉儿,你来扶着清然哥的肉棒,别害羞。”   黛玉此时很顺从,玉手轻舒,握住宋清然的大肉棒,引至自己的玉门关前。   情欲高炙的宋清然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挺,龙头到处,粉嫩的花瓣裂开,随着黛玉的呻吟,肉棒长驱直入,直至全根尽没。   “嗯……啊……清然哥哥……进来了……轻点……”   一时间,宋清然只觉得自己若大一条肉棒被包容在一团柔软而湿滑的肉壁内,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快意,忍不住就抽动起来。开始是还轻抽缓插,刻意爱怜,然后就一下快似一下,渐渐就冲奔起来。   黛玉一边迎合着宋清然的抽插,一边哀鸣呻吟着,只觉得那条巨大而灼热的肉棒就如一条蛟龙般在自己小穴中翻江倒海。每当肉棒往外抽出时她就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空虚和痕痒;而每当肉棒用力冲进来时,就有一种无法承受的快慰,特别是当那大龟头碰触到花心时,更令她魂飞天外。   宋清然如此抽插了百来下,就觉得不够滋味,索性两手挽住黛玉纤腰,微一用力,把黛玉身子挽了起来。黛玉两条玉腿拼力的夹住他腰部,两只玉臂也紧紧围住他的脖子,两人面对面的耸动摇摆起来。   突然,黛玉身子一僵,全身贴在宋清然身上,双臂紧紧的箍住宋清然的身体,小腹剧烈地蠕动,宋清然只感到自己在黛玉小穴内的肉棒被里面湿滑灼热的软肉挤压着,吸啜着,感觉是如此的妙不可言,拼命地把肉棒往里面顶,双手紧按住黛玉两臀,黛玉再也坚持不住,啊的一声长长的哀鸣,哆嗦着丢了身子,一颗心也迷迷糊糊地飞上了九重天。   终于,巨大的快感涌来,宋清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阴茎深深的插到最里面,射出精液。疲倦不堪的搂着黛玉倒在了床上,并未把阴茎拔出,只是让黛玉伏在自己身上一同喘息着。   宋清然这次射的酣畅淋漓,船上数十天的憋闷随着两连发而得到舒缓。   看着床榻上玉体横陈的两个俏佳人,宋清然一人在她们胸前揉了一把,惹得二人娇嗔不已后,才起身边准备穿衣。   见紫鹃忍着痛费力的想爬起来,笑着道:“紫鹃不必起身伺候了,陪你家小姐多休息一会,俏俏嫩嫩的小丫头,爷很满意你刚才的表现。”   独自穿好衣服,走了三楼楼船,见护卫汪海龙还在二楼船厅内侯着,就问道:“是何事情,让你从岸上又重新回来?”   “回禀王爷,晴妃与薛夫人在沧州城和人起了点小争执,初沧州一群不明武装势力围了起来,还好刘大人也在暗中跟着,和他们交了手,才阻着这帮人不敢硬来,所以才命属下前来通知王爷一声。”   宋清然大怒,小小沧州地方上的武装,只能是某哪大户人家的家丁护卫,或是行走商人的卫护,大周律,百姓不得披甲持弩箭,违者斩。   能让刘守全不放心,还要回来请示,只能说明对方要么人多,要么持弩持弓了,让刘守全感觉到会有危险。   “这么大的动静,地方官府没来人?”宋清然压着火气问道。   “来了,只是……”汪海龙见宋清然面色越来越不虞,接着解释道:“官府的衙役并没有把人带走,刘大人也出示了王府腰牌,官府衙役只说请示知府大人,刘大人怕那帮人还会再叫人,就让属下拿腰牌,调了二十名三卫的兄弟前去支援。”   宋清然听到这才点了点头,刘守全的应对没什么不妥之处,沧州官府中间有什么猫腻还不好说,这帮武装力量应该也不是良善之辈,明知王府的卫护还敢围着不退,只能说是有恃无恐。   “那走吧,带路。”宋清然带着留守的四名护卫一起,在汪海龙的引路下,向沧州城行去。   沧州地处冀州平原东部,地势低平,起伏不大。地势自西南向东北倾斜,其西部是太行山山前冲积扇缘的一部分,中部是由黄河、漳河、滤沱河冲积形成的广阔平原,东部为渤海潮汐堆积形成的滨海海积湖积平原。   百群多以耕、牧、渔为生,原属幽州一带,民族混杂,民风彪悍,所以才有大户人家喜欢武装家丁的做法。   宋清然赶到时,围着薛姨妈、晴雯及众护卫的这股武装势力还没散去,一共有几十人,一身的黑衣,手持短刀,并无弓弩,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壮汉,观他姿势应该有些身手,身旁还有个管事模样的人,看不出来历。   而这群黑衣人身后十步外的左侧,则是十多名身穿差役服饰的沧州官府衙役。   宋清然的护卫太好认了,清一色的软甲外罩玄色长袍,手持改良秀春刀,身后背有更弩,面色阴沉,不苟言笑。   这群黑衣人见又来四名护卫,随着一名便服年青人身后,不过从四名护卫姿态能看出来,以这便服年青人为首,其中还有随时会挺身护卫的姿态在里面。   为首的眼睛一眯,隐隐猜到了宋清然的身份。当下也不敢阻拦,让人放开一条路让宋清然和四名护卫进去。   宋清然看到这些情况心里才算安定下来,这几十号人在他护卫及三卫手下还真不够看的,也就两轮交锋就能杀的血流成河,想来刘守全不敢动手,应该是他有些顾虑。   刘守全带的人把薛姨妈、晴雯及丫鬟等护在身后,被围在一间茶馆里,茶馆的伙计早吓跑的没了影踪,只剩下一名掌柜的战战兢兢的躲的老远,不敢近前。   宋清然刚一进到厅内,刘守全就帮着搬了把太师椅,他知道宋清然的脾气,如今什么话都没说才是最生气的时候,他可不敢触这个霉头,该狗腿时还是要狗腿的。   要是放在半年前,或许还不会这么做,自从和王德成混熟了,发现偶尔拍一下王爷的马屁,收获颇丰的。   宋清然坐定,又接过茶盏抿了一口,才淡淡的问门外的人,“谁是领头的,出来说话。”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从黑衣人群中走了出来,个子不高,略显瘦弱,一身长袍穿着还算合体,他是认得宋清然的,在京时曾远远的看见过。   “在下太……”   “杀了!”   宋清然没等他说完,在知道谁是领头的之后,随口命令一句。   三支弩箭同时射出,紧跟着的还在寒光一闪的长刀。   “……子府……执……”话还没说完,胸中三支弩箭,人头也跟着飞起。   “呛啷!”   见那群黑衣人愣了片刻就要向里冲,全体卫护同时拔刀,声音却如一声。   “怎么?想造反?”宋清然声音还是很轻,坐在椅子上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   黑衣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看了眼领头的那个,不知该如何应对。   “除了他还有谁是领头的,过来说话。”还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喝着茶,像是在等着下属前来汇报。   死一样的安静,只有宋清然不耐烦的用手指翘着桌子的声音。   这也是薛姨妈和晴雯第一次见血,第一次见宋清然杀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床榻上的柔情似水,有的只是冷冷的杀意。   领头的黑衣人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确实除了那个管事,只有自己算是领头的了。   其实他在围攻这些护卫时就有些心虚了,只看阵势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护卫,除了配备和秀春刀稍有区别的长刀外,还配有弓弩、软甲。   最初赵管事也没明说这帮人是什么来路,只是他们撞破了自己的生意,才跟着赵管事来处理这件事的,到后来对方增援又来了一批,这个赵管事才说是燕王卫。   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会是这种情况,赵管事还没报出太子府的招牌,就人头落地了,自己如今进也不敢,退也不敢,真怕也像赵管事一样,刚一站出来,落个同样下场。   一帮手下都看着,也不容他多想,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拿着我的腰牌,把沧州知府叫来,就说我在这,找他问问治安方面的问题。”宋清然没有再杀人,只是转头对身边的一个护卫命令道。   “诺!”护卫接过燕王随身腰牌,转身离去,看也没看门两旁的黑衣人。   宋清然也没理会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好像他要问哪个是领头的就只是问问罢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缉匪拿盗   半个时辰后,沧州知府刘元民总算到了,这块腰牌和他手下的衙役看到的可不同,衙役看到的那块只是代表是燕王府的人,这块则是真真正正燕王的随身腰牌,证明燕王本人亲至。   手下中人的汇报他还可装作不知,只当作燕王府的人和外面有冲突,这块腰牌一到,那事态就严重了,围攻亲王,等同谋反。   太子府可以和燕王打嘴仗官司,自己却不能不出面,否则治自己一个地方不靖,常有匪寇的罪名,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下官刘元民见过燕王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平日里刘元民或许可以躬身请安,此时的他可不敢有任何托大,地上血迹和无头尸体还在那。燕王卫所有官兵都刀出半鞘,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他可是早就听说过燕王的大名,一言不合就会杀人,此事果然不假,太子府的执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嗯,起来吧,你怎么说也是一州知府,五品大员,没必要下跪请安,我虽带着皇命,可不是来你们沧州办案的。”   宋清然出现在沧州地界确实只能算路过或游玩,刘元民也的确不用下跪,如宋清然身负皇命来此地,所有官员皆要下跪请安。   “哎哎,礼多人不怪,谢燕王殿下。”他虽是一州知府,也不敢参和进太子府与燕王府的争斗,燕王没来,这个死掉的太子府执事在沧州行事时,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执事死了,燕王亲临,该如何选,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   “嗯,请你来是要你主持个案子。”   “不敢不敢,一切听燕王殿下定夺。”   “我只算是苦主,审案嘛还是你一州知府的权利,我大周朝律法还是要遵守的,刘知府请坐。”   “是是是。”刘知府只敢半个屁股沾着椅子。   这时宋清然才转头问那领头的黑衣人,“怎么回事?为何要围攻我燕王府的人?”   领头的黑衣人见对面的那个年轻的燕王爷终于肯问原因了,又看了一眼刘知府,才回话道:“小的不敢围攻王爷您的人,只是我们的下人不小心冲撞了您府上的女眷,被王爷您的女眷命人留了下来了,这才……误会,都是误会。”   宋清然转头看向晴雯,问她道:“怎么回事?”   晴雯急忙回道:“回禀王爷,有两个年青女子,一路被人追着,跑到我们队伍之中,我看她不像烟花女子,衣着也是普通农户中人,才问了原由,那两女子说是被这帮人拐骗劫掠来的,求我们相助,我这才做主留她们下来。”   宋清然点了点头,转头问刘守全,“人呢?”   刘守全恭敬地回道:“回禀王爷,在这茶楼的后房里,属下的人在看着呢。”   “带过来吧,让刘大人问问原由,是误会就放她们回去,真是被劫掠或拐骗,该如何办案刘大人自会作主。”宋清然吃着茶,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刘元民,并没再说什么。   两个女子被护卫带了过来,有些胆怯的先看了一眼坐在正位上的宋清然,又看了眼穿着官服的刘元民,具体是多大的官她们是不认识的,别说是刘元民了,就是他们县的县太爷也没见过。   此时的晴雯才露出她泼辣果敢的一面,她看到这两个女子不免就会想到自己的身世,拉着这两个女子的手说道:“不用怕,一切有我们王爷做主,边上坐的就是沧州知府大人,你们只管实话实说,为何找我求救。”   她们也不知道知府是多大的官,不过王爷是在戏里听说过的,皇子皇孙,高高在上,扫平一切贪官污吏。   于是就跪在宋清然面前,给他磕了三个头,又转向沧州知府刘元民,磕头道:“我等本是北直隶交河县农户,被人以在大户府在做女工为由骗至沧州府,幸好碰到同村的姐妹,才知道这帮人是要把我们贩卖在北边,只是因我等初到,看守还不算严密,才借机逃了出来,那个赵……赵执事……”   说话的是个年龄稍大的女子,中人之姿,从她脸上能看出风吹日晒的痕迹,想来她说是农户应该不假。   宋清然见她话说到这停了下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无头尸,问她:“是不是他?”   首级已经被刘守全取了回来,放在尸体身边,脸上还带着错愕神情,只是永远的定格了。   “是……是他……”不说农户妇人,就是晴雯一向大胆,也不敢多看那俱尸首。   宋清然转头看了一眼沧州知府刘元民,淡淡地说道:“刘大人,你怎么看?”   “下官……下官……”刘元民是知道这件事的,太子府的人在沧州地界行事并不算太过隐秘,也有家人来报过妇人失踪的事,只是碍于太子的威名,刘元民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俗话说,民不举,官不究,既然有苦主报案,刘大人是不是该派人去查看一眼,或许只是刁民诬告也有可能。”   宋清然话风说的很清淡,只有刘元民这种官场中的人能从语气中听出不同寻常的味道。那两个民妇是听不出来的,却吓得又是连磕几个头,伸冤道:“民女不敢诬告,我等同村姐妹至今还关在那个院中。”   宋清然自然不会去解释自己这话是在拿捏刘元民的,还是冷冷淡淡的对刘守全命令道:“下了外面那群人的武器,一个不许放走,有反抗者,以谋逆罪论处。”   声音虽然不大,足够门外的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听到了。   “喏!”   “燕王殿下有命,尔等放下武器站在原地,有反抗者,以谋逆罪论处。”宋清然命令一下达,所有燕王卫官兵全体手弩上弦,跟随宋清然的持刀护卫一起,鱼贯从门内走出,配合外面二十名燕王卫一起把这群黑衣人围了起来。   不说谋逆罪,只这些燕王卫手中的弓弩,就足以顷刻间放倒这帮黑衣人一大片了。   太子府的执事尸体都已经凉透了,黑衣人的头领也被至少三支手弩对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门外黑衣人不见头领命令,本就被燕王卫这些军中才有的阵势吓怕了,谁也不敢动。   正在此时,一名黑衣人突然从人群中奔逃而出,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巷口奔去。   “嗖嗖嗖”三支弩箭同时响起,两只射在左腿,一只射在右腿。门外燕王卫的一名校尉命令道:“拿下,带进去。”   两名燕王卫军卒领命后,收起手弩,快追了两步,在巷口外把这名想要逃跑的黑衣人架着,拖进了茶楼里。   校尉看了一眼这群黑衣人,沉声道:“三息后,手中仍有武器者当场格杀!”   “喏!”   局势很快平息,也没有人敢再逃跑,这些黑衣人本就是当地招来的花胳膊、破落户,穿身黑衣才显得气势一些,有太子府的执事扛着还好说,真要有大棒打过来还有太子府顶着,如今这执事已死,谁也不敢真的以谋逆罪名硬抗训练有素的军阵。   ……   宋清然看着那名腿上中了三支弩箭,仍咬牙不吭一声的黑衣人,也有些好奇,对身边的刘守全说:“远看还没在意,这身衣服感觉好眼熟啊。”   “嘿嘿,是模仿我们三卫外出办事时的玄色黑衣,不过模仿的不伦不类。”   “把他的兜帽摘去,我看看是哪样的人物,还挺硬气。”   刘守全用刀尖把那名腿上中了三支弩箭的黑衣人头上的连衣兜帽挑开后,又退回宋清然身边。   “这人挺眼熟的。”   “太子身边的常随护卫。”刘守全认出了这黑衣人。   “太子护卫?你去问问你的这位同行,不好好呆在太子身边,保卫太子安危,穿这一身破烂混在一群地痞流氓中做什么?”宋清然玩笑的对刘守全说。   “我可没这样的同行,丢人。”你别说,以前不苟言笑的刘守全自从跟了宋清然,也学会讽刺人开玩笑了,想来老王功不可没。   毕竟只是二人无聊中的玩笑,宋清然转头对沧州知府刘元民说道:“刘大人的衙役捕快想来也对付不了这帮穷凶极恶之徒。”   “是是,缉拿些盗匪还行,对付这种穷凶极恶之徒,我等却是力有不逮。”   “老何,你带些人跟着刘大人的衙役们走一趟,去看看这两个苦主说的是不是属实,如若属实,协助刘大人缉拿一下匪徒。”宋清然对另一名燕王卫校尉命令道。   “诺!”   老何领命后,带了十个走出门外,看了眼已经全部被下了武器,有如鹌鹑一般的黑衣人,对门外的校尉交接一句,又领了十名三卫官兵,二十人一起,在那两名女子的领路下,陪同沧州衙役一起,向远处走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心绪与扬州   沧州城内靠近郊区一处庄园外,确认了地方,老何命手下十人守在庄园的各处入口,带着手下和衙役们从侧墙外靠近。   庄园外的四名护院见到从墙外转角处过来的燕王卫,正要示警,就被刀架在了脖子上。   “沧州府办案,如有反抗格杀勿论。”老何见制住了四名庄外的护院,沉声喝道。   见这四人不敢有任何稍动,才接着命道:“叫门!如有胆敢警示,立刻让你等身首异处。”   冰冷的刀锋就贴在脖子上,护院们甚至能察觉到脖子处已被割破了一层外皮,哪怕再前进一寸,自己或许就会横死当场。   只得小心的走了几步,来到庄门外喊道:“老刘,开门。”   “又有什么事?刘二娃子,你这才值守多长时间。”   随着这人的叫门,里面很快就回了声不耐烦的话。   不过虽有些不耐烦,还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门刚一打开一个缝隙,就被人直接撞开,大批燕王卫和衙役随后就冲了进来。制服门卫就冲进后院,见一名员外打扮的富态男人听到动静迎出来,老何毫不犹豫的制住后,捆了起来。   “女人关在哪?”   “什……什么女人……你们是何人?竟敢私闯民宅。”这帮凶狠的军兵王员外不认识,可后面的衙役他是认识的,沧州府的衙役,很多人他还打过交道喝过酒,领头的叫赵大宝,还和他一起逛过窑子。   可当他目光求助的望向这些衙役时,没有一人给敢给他回应,要不就是装作没有看到,要不就是把目光闪到一旁,赵大宝更是装作在看天色,不与他目光交接。   “什么人?没看到沧州府的官服吗?受知府刘大人之命,前来查办一起妇女拐卖的案子。”   老何之所以有空在这废话是因为手下的人已经在后宅中去寻找了。   老何鬼点子特别多,也会甩锅,先不管这案子是不是真的,先把锅甩到沧州知府身上再说,反正自己家王爷又不要这些虚名,是真的还好,是假的也不用背恶名,这也是他一直没动手杀人的原因,毕竟只听两个妇人的证言还不能确定。   反正真到了朝堂上,那些官老爷是知道自家王爷的手笔就行。   “沧州府的大人们我是认识,可你们又是何人?是受何人指派?”燕王卫明显和这帮平日里只会吃拿卡要,不办正事的衙役们不同,只看装束与武器,就知道应该是军伍中人。   只是在沧州地界的驻军为何会来到城内,要知没有军令,守军是不得入城的。   老何也懒得再理他,找了个椅子坐着,顺手拿过王员外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了一杯,吐出茶叶末子。   “啊呸,有钱人家的茶水就是不一样。”   边上一位小队正笑着说道:“何头,你平日可没少从王将军那里顺茶叶,他的那些茶叶可都是从咱们爷府里顺出来的,那可都是好茶,也没听你夸过。”   老何笑骂道:“你懂个屁,别人家的才香。”   正闲聊着,手下的军卒绑着几名护院,领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女人从后院走了过来。   王员外刚才还很镇定,此时也面如土色,这些事不摆在台面上还好,一摆在台面,就算是最后的靠山太子,也只会丢弃他以求自保。   “走吧,王员外,希望你能见到我家爷和沧州的刘知府还能这么硬气。”   案子没什么好审的了,王员外“借用”太子之名,在沧州本地拐骗周边女子,再以高价卖到胡地,而胡人在沧州也有据点,专门接收被卖女子,数量够了用船运走。   这王员外就算是太子的小舅子,也只能落个秋后问斩的下场。   宋清然看了一眼这群衣衫褴褛,还有瑟瑟发抖的女子,或神情木讷,或眼中惊恐,宋清然第一次感觉是该为这时代做些什么了。   混吃等死,缠绵温柔香是一种活法,争那位子拼个你死我活也是一种活法,可这两样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让老何把晴雯、薛姨妈送回船上时,宁蓉儿说什么都要留在宋清然身边,她知道宋清然不会就此罢手的。   夜晚时分,宋清然率领三十名燕王卫围了王员外供出的胡人据点,没有警示,没有谈判,证实里面都是胡人后,直接强弩开路,冲杀进去。   一夜之间,杀光了据点中的所有胡人。救出数十名被糟蹋的不成人样的妇人。   第二天天亮后,四周百姓才敢走近查看,近庄数十步外就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大胆点的走近后,推开半开着的院门,捂着嘴一路呕吐的跑了回去。   据那个名叫王石头的大胆泼皮所言,“院子里堆成一座小山般高的人头,全是留着鼠尾,或乱糟糟胡子的胡人。”   宋清然写了封秘折让人快马送到宫里,折子里只是实事求是的阐述了沧州之事,也并没有强行要攀诬太子的意思,不过以顺正的精明,不用猜就知道这事和太子府有关,不然一个太子府的护卫和执事跑沧州做什么。   至于胡人的反应,杀就杀了,有赵王在边境驻军,吃过一次亏的胡人也不敢为这几十个干龌蹉勾当的胡人伸冤,否则只这铁证摆在面前就够他们解释的了。   当然宋清然很希望胡人能来点事,顺便把这件事扯大点口子,到时看看太子会有什么反应。   在沧州停了三天,等回顺正的旨意只有四个字:“不要多事。”   解救的这些女子,愿意回乡的,宋清然每人给了五两银子放她们回乡,不愿意回乡的,安排人送到了王府的农庄,给了些田地,让她们自谋生路。   有些意兴阑珊,回到船上后,宋清然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闷闷不乐好几天。   还是宁蓉儿和晴雯晚上偷偷溜进宋清然房内,千般小意的哄着他开心,最后一起挺着小臀咬着毛巾怕叫出声被隔壁听到,让宋清然快意的射了两回后,宋清然的心情才算好转一些。   船入江南地界后,就连日阴雨,即便到了小镇上补给也无法下船游玩,着实让船上的众人苦闷许久。   连日的阴雨初歇,水面上都笼罩在薄薄的烟雾中,大船也正式进入了扬州地界。   清晨时分,船已停靠到扬州码头,宋清然领着众人行走在扬州古街上,深感此地果然名不虚传,不负江南之美。   不到扬州,不能领会江南之美。如梦如幻,如诗如画。宋清然前世去过扬州,此时和他所见识的扬州天差地别之美。   没有钢筋混凝土的高楼,没有喧嚣的街道,有的只是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青石板路,斑驳的纹路印刻着岁月的痕迹,并不宽绰的街道两边的民宅,皆是灰瓦白墙。   黛玉则特别激动,她本是姑苏人氏,五岁时就因父亲林如海在扬州做官,而迁居扬州,可以说此地是她童年之地,也是伤心之地,母亲在迁居扬州一年多后就一病而终,自此只能与父亲林如海相依为命,在十岁时才到了贾府。   众人行走在大街上,看着四周景色,小桥流水人家,几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终年潺潺的小河,几棵垂柳于岸边随风摇曳,不远处白石拱桥高高弯起。与雄壮巍峨的京城相比,恍若两个世间。   黛玉自然认识路,可这队伍并不需要她来领路,盐政衙门很好找,林如海还没卸任,只能在盐政衙门里住,而且宋清然此行算是公务。   “王爷,前方便是盐政衙门了。”   沿着东关大街一路南行,至一处三进大宅时,亲兵护卫老何见宋清然还在看着周边景色,便轻声提醒道。   正在远眺的宋清然回过神来,看向街道一旁,只见一座高大门楼坐落在不远处。门楼上悬一匾,题曰:扬州盐政。   大门紧闭,左边为一鼓楼,右为一钟楼。   此刻天空刚放晴,久违的晨曦透过朦胧的雾气笼罩在门楼上,涂上了一层金光。   东关大街上已经有行人往来,来往的行人都会注意到站在盐政衙门前的这十几人。似乎这些外乡人与这人杰地灵的江南,格格不入……   “让人通传吧,就说燕王宋清然携荣国府亲眷,探望林大人。”   三进盐政衙门中,第一进为门厅,是门子打更、报时、监管人员进出的第一道防卫之门。   盐政衙门不是寻常衙门口,巡盐御史手下有三百盐兵,专缉私盐。   敢走私私盐者,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亡命之徒。所以盐兵便是扬州城内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就宋清然从别处听闻,林如海如今所得重病,就是当年带领盐兵缉拿私盐贩子时,受伤难愈落下的病根。   林如海乃奉旨钦差御史,探花出身,何等清贵之人,尚且落得如此下场,可想而知,私盐贩子是何等猖狂。 第二百五十三章 黛玉归家父病危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林如海身边的丫鬟还是有人认识林黛玉的,宋清然一行人被管家引到前厅时,正在前厅准备出门的丫鬟雪梨一眼就认出的黛玉。   雪梨是林黛玉母亲贾敏当年的陪嫁丫鬟,人虽长的并不是十分出色,可为人善良,心细,林如海一直没有子嗣,贾敏在世时就抬过她,让雪梨做了通房丫鬟,只等着哪天如果能怀个一男半女的,再抬她为妾。   可直到贾敏病死,林如海身边的几个妻妾无一人有出,唯有一妾室生有一子,还在三岁时夭折了,自此再无一男半女所出。   雪梨自小就跟在贾敏身边,也算是贾府的老人了,今年三十多岁,名为丫鬟,实则一直帮着管理着后宅。   她是从小看着林黛玉长大的,即便是几年没见,黛玉也长大了许多,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如今林如海病危,整个贾府有如没了主心骨,猛的一见到黛玉,这也让一向沉稳的雪梨有些失态,就连第二声“小姐回来了!”都有些破音了,急急忙忙奔向后宅通知去了。   宋清然一行自是宋清然走在前头,本来薛姨妈辈分高了一些,理应跟在宋清然身后半步,可薛姨妈很会做人,黛玉回林府,让她在自己身前半步,跟在宋清然后面,一是尊重林府,二是也让黛玉更有体面。   护卫中只有刘守全跟在身边,其他护卫被宋清然留在了前厅,自有管事招待茶点,陪着说话。   宋清然只带着薛姨妈、黛玉、晴雯、宁蓉儿、和一名宫中请的太医,在刘守全的护卫下,被人引路穿过前厅向后宅行去。   真正算来,前厅属于盐政衙门的办公场所,并不能算是宅院,可自古外地为官都是衙门与后宅为一体,前厅办公问案,后宅居住。   在穿过前厅时,刘守全留意的看了一眼前厅当值的一队盐兵后,眼中精光一闪。   宋清然自然也看到了,心中也有些诧异。   “爷,这队盐兵是见过血的。”刘守全悄声在宋清然耳边说道。   “嗯,还算彪悍。”   宋清然本以为盐政衙门里的盐兵和在沧州见的那群黑衣人差不多,都是当地招的一些街头混混,充个门面的作用,现在见到这批人,虽不能和自己手下用正规方法训练,用银子堆装备,用足额粮饷训练出的三卫相比,可对付一般的州府驻兵还是绰绰有余的。   宋清然心中暗自猜测,“这等强悍的战力都奈何不了私盐泛滥,只能说要不就是林如海有问题,不想下死手,要不就是盐政衙门内出了问题,要不就是这群私盐贩子更穷凶极恶,确实对付不了。”   过了仪门,便是第二进宅院。   可见中厅与左右厢房,皆仿照衙署,为各个部门办公和处理盐务之场所。此刻尚早,并无官员公人上衙。   穿过议事厅便是第三进,也就是后宅了,这里是巡盐御史和家人的住处,外男不得入内。   带路之人也从府中管事变成了嬷嬷,宋清然一行除了他就只有一个年岁很老的太医和宋清然的卫护刘守全,所以这嬷嬷看了刘守全一眼,犹豫了下,还是没再多说什么,领着他们一行向内宅走去。   宋清然所带的礼物,还有贾府各房送的礼物还都在船上,等集市有人才能雇车马拉过来,所以此时几人除了太医背着个小医箱子,皆是两手空空,在内宅各种目光的注视下,随林家嬷嬷进了垂花门。   宋清然今天穿的是便服,虽说也要给林如海传几句顺正的口谕和宽免的话,可想着自己前不久刚把人家唯一的宝贝女儿给睡了,再带着人家女儿穿着官服去传口谕有些不合时宜。   再说本来这次找林如海就半公半私的性质,所以宋清然就索性随意些,换了身便服,相见时也可以用晚辈的身份谈谈黛玉的事。   察觉出内厅气氛有些怪异,宋清然并没说什么,黛玉见父若渴,一切等见到林如海再说。   首先迎出来的是名三十左右的妇人,容貌秀丽端庄,看穿着装扮,应该是林如海的妾室,她得雪梨的传话,知道小姐回府,急忙迎了出来。   “陈姨娘。”   黛玉见到陈姨娘后眼圈有些微红,自打林黛玉记事,陈姨娘就在林如海身边伺候,她对贾敏也很尊重,对黛玉更是似如已出,所以黛玉对她还是很亲近的。   自发妻贾敏病逝后,林如海便一直中馈乏人,没有续弦。后宅事皆由雪梨配合着这名陈姨娘来安排。   陈姨娘先前得下人通报:“燕王宋清然携荣国府亲眷,探望林大人”一时还不知这其中所指的亲眷包含黛玉。   此时见到黛玉,同样红着眼拉着黛玉的手不肯松开。   过了许久才想起黛玉身旁还有人,想起通报中所说的燕王,只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陈姨娘只是小户家的闺女,常年也只在内宅,不见外男的,对这种官场上的事物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宋清然的事迹,不过王爷的身份还是懂的。   可是见宋清然只穿的便服,又不敢盲目的大礼跪拜,只得福身一礼。等有人通报才好行大礼。   黛玉也看出的陈姨娘眼中的困惑,她自从在船上委身给了宋清然,心中就自然认定是宋清然的女人,有些不知该怎么介绍。   还是宋清然笑着对陈姨娘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黛玉心不在这处,急急问道:“父亲呢?一切可还安好?”   提到林如海,陈姨娘面色一暗,“老爷他如今还在病重,下不了床。”   ……   入了内卧,迎面就是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   外人都没进来,只有宋清然陪着林黛玉进了病房。走近前些,就可见病榻上林如海枯瘦如柴,人事不省。   屋内只有两个嬷嬷服侍,见宋清然和林黛玉入内,先是一愣,她们并不认识林黛玉,只是看了一眼门外的陈姨娘,见她点了点头,就福身一礼,退出出去。   几年不见父亲,林黛玉原本只是以为父亲有些肺疾,并无大碍,此时见了才知道并非父亲信中所说的轻描淡写,有些病入膏肓的局面了。   本就多泪的黛玉见到父亲这种病情,早已是泪如雨下,哭泣不止。   宋清然要比黛玉有更多的心里准备,红楼中虽未说林如海是因何病而死,可是具体时间比如今还早上一两年,也就是说,林如海又多撑了一两年的时间。   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看这种情况,好像不是只是肺疾这么简单的,屋里的腐臭味更像是伤口化脓所至,林如海身上可能还有外伤。   微微眯了下眼,宋清然并没有急着去证实自己的猜测,只是陪在黛玉身边,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过了许久,黛玉才从悲伤情绪中走出,如今的林如海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用药物吊着,还在呼吸。   出了病房,在厅内一一落座后,有婢女上茶。   宋清然自然的坐在主客位上,打量着林家婢女的行事风格,与贾家还是不同的。   林家府中没有贾府那般浓厚的勋贵奢靡之气,有的是江南诗书传家的那种田园式淡然,婢女虽然容貌并不出色,却有着一股子江南小家碧玉的感觉,态度也不过于谦卑,落落大方的上了茶,福身一礼后,就端着茶盘退出去。   而且林家厅堂上的家私布局也是以生活气息为主,舒适简明,清丽秀中。与京城诸勋贵府中的华贵肃穆不同。   宋清然暗自比较着,心中感觉还是江南之地更适合生活,也更养人。   他突然发现,黛玉、宝钗、湘云都是出自江南,就连贾家,好像也是祖籍江南,后来才搬去京城的……   堂上正座被空出,宋清然坐在主客位,其次是薛姨妈、晴雯、宁蓉儿,太医,刘守全一直习惯的站在宋清然身后。   黛玉则坐在主二位,陈姨娘坐在黛玉身旁。   除了陈姨娘和众人不熟,厅内坐着的都是一起从京城回来的,黛玉回到家,算是主人,只能以主人的姿态招待宋清然和薛姨妈等人。   这让她反而有些不太习惯,有几次都想从主位起身,要坐到宋清然身边。只是被宋清然笑着用眼神示意着不必如此,才安心坐好。 第二百五十四章 谁是外人   宋清然正准备对陈姨娘和黛玉告知一声,让跟来的太医帮林如海看看病情,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和恣意的说笑声。   宋清然闻声微微皱眉,看向陈姨娘。从林府目前的情况来看,后宅是由陈姨娘管理的。   见对面陈姨娘面色微变,隐隐有些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清然并没有说什么,毕竟黛玉还没嫁入王府,这也是林家的私事,自己虽说是王爷,可到人府上座客,刚一落座就出言相问府上私事,有些喧宾夺主了。   不过宋清然也有些纳闷,这声音是男人之语,各府后宅除了府中的主人家的亲戚,一般是不许外男进入的,也没听说过林府还有别的亲戚。   贾敏是荣国府出来的,要说亲戚那也只能是自己这个贾府的代表。林如海也是,林家这一支到林如海都是一脉单传的,林如海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不过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就见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人自如的进来,面上带着的竟是欢迎客人的热情表情。   饶是以宋清然见多识广,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两人会是什么来路……   看着进门二人面上矜持的笑容下隐藏的得意,宋清然的脸色也阴了下去,不管是何人,现在林如海已病入膏肓,自己和黛玉前来时,陈姨娘也是面露凄色,这两人神采奕奕的有说有笑进到林家主厅,有如在操办喜事一般。   再看看对面,陈姨娘面色阴沉,目光中还有一丝悲戚哀愤,黛玉则有一丝恼怒气愤,宋清然眼睛微微眯起,手指自然的放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身后的刘守全已经很熟悉宋清然的神态,他这个动作一般都是有些烦躁,心情不好的表现。   想不明白来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便直截了当问道:“陈姨娘这二人是什么人?黛玉和姨娘在此,除却至亲外,外男怎敢登堂入室?”   陈姨娘刚才在宋清然和黛玉进房间探视林如海时,已经从薛姨妈口中得知,眼前这个男子就是传说中贾府大小姐,贾元春所嫁的那个王爷,被人称之为燕王的宋清然。   她也是过来人,从黛玉的走路姿势、神态来看,林家这个宝贝千金或许已经委身于这个燕王爷了,只是关系还没点破,也容不得自己一个姨娘身份的人来操心。   此时见宋清然发问,想着刚才见礼时这位燕王爷并没有以王爷的身份相见,此时也不便相认,就以主客之礼欠了欠身回道:“这两位是苏州林家的人,老爷派人请来的。老爷膝下无子,他怕真到不忍言之时,总要有林家人摔盆……况且日后逢年过节时也要有人祭祀香火。”   听闻陈姨娘之言,宋清然面色稍缓。   这个时代,对于香火承嗣之说看的比性命都重,死后变成孤魂野鬼是莫大的恐惧。   这就好理解了,这两个或许有一个还会在名义上过继到林如海膝下,作为继子,来传承林如海这一脉的香火都有可能。   林如海有多少产家他不知道,也不关心,不过想来,林家从祖辈传承至黛玉这一代,林如海又多年在盐政衙门这一肥缺上为主官多年,不说贪墨受贿,只是逢年过节冰敬炭敬,在常归默许的情况下的礼钱都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这也难免这两人面色热情,神情洋溢了,如真过继到林如海膝下,以林如海继子身份主持林如海的丧事,还真有权继承这个家产,如果背后再有些势力扶持,林家由他说了算都有可能。   到时候黛玉这个十四五岁的未嫁女儿,还不是由着他来随便分一点散银子给打发了。   陈姨娘脸色如此难看,想来也是因为知道这一关节,也明白她自己此时的处境有些尴尬。   毕竟她只是小妾,林如海在还好说,没有女主,只要林如海点头,内宅中就可以由着她说的算,可林如海一旦有个不忍言之事,随便一个能做主的就可以把她打发了。   至于林黛玉,本来就聪慧过人,见了此情景,又对这两个远房的林家亲戚有些面熟,也隐隐猜到他们的身份和目的,心里自然也不会喜欢让一个陌生的人来分享她的爹,甚至往后的地位还远远高于她。   至于家产这一块,她还真没想过太深,因为自小就在吃穿不愁的环境中长大,对银钱之事也不太了解。   要说宋清然,他还真看不上林家这些家产从原著中他也了解,林如海家中资产确实不少,百万两银子应是有的,当年贾家就以黛玉名义收了去,否则也没有这么多现银盖起这大观园。   只是黛玉在这其中又有多少心酸在里头,她自己就生活在贾府,年少时不懂事,银子被人以自己名义拿去,懂事后也不便再开口去要。   是自己的随意花用,和名义上是自己的,用时还要张口,这是很大区别的。   宋清然虽不担心黛玉以后跟着自己会吃苦少银,可这些家产是黛玉的,如果黛玉想要谁也别想拿走,就算以后黛玉嫁进王府,她自己用不到这些银子,让黛玉拿着扔湖里听响,好强过这些不知来头的外人。   只是换位思考,林如海这么做,他也好理解。归结起来,也无非是因为男尊女卑。   既然是林如海自己的决定,宋清然还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等林如海醒来,当着黛玉的面把这事说清,如果林如海还是坚持本意,那也是林家私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了。大不了以后多给黛玉些珍珠玛瑙,宝石首饰,让她拿着当压箱底。   事情想通了,宋清然也收起了些烦躁之意,原本就该这样过去……   只是宋清然没想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知道是不是被即将能到手的家业冲昏了头,还是这些日子被人阿读奉承的真以为自己成了盐政衙门的贵公子,本是好心来见亲戚的,谁曾想被人当成外男,话中意思还不想让自己进内宅。   宋清然今日穿着便服,这两人只以为他是跟着从京城来的贾府女眷前来探视林如海的,最多是贾府的偏房庶出,因为贾府的嫡子宝玉他也听说过,才十五六岁,在贾府一直被当成宝贝惯着,不会让他出远门的。   中年男子尚能憋忍,那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就实在不能忍了,冷笑道:“真是奇了,不知是谁家的规矩和礼数,客人到主人家做客,还反客为主,赶起主人来了。”   听闻此言,众人都变了脸色。   中年男子立刻回头呵斥道:“该死的畜生,你道你是什么阿物,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轮得到你多嘴?”   然后才对陈姨娘和黛玉赔笑道:“犬子年幼,不懂规矩礼数,说话让人嘲笑,实在少了教养……”   这话明着说他儿子,可实际指摘哪个,谁又听不出?   这话就连耿直的刘守全都能听出有指桑骂槐之意,就想拔刀教训下这两个口出无状的无知小儿,就听宋清然平静对一旁黛玉的丫鬟紫鹃道:“紫鹃,你去前厅找老何,让他差人看看跟船带的礼物到了没有,再让他带两个人过来。”   紫鹃一直站在黛玉身后,谁都能看出她是黛玉身边的大丫鬟,这种亲随丫鬟外人一般是不敢使唤,也使唤不动的,可紫鹃听了宋清然的话后,连向黛玉请示都没请示,规矩的福身一礼,道了声:“是。”就是起身向门外走去。   紫鹃是认识老何的,知道他是宋清然身边的一个常随校尉,也是个马屁精,平日里没少从宋清然手中顺好东西,当然他也会做人,虽然不敢接近宋清然的女眷,可他会走夫人牌,没事就会让他媳妇给宋清然亲近的女眷送些自己手工做的小物件,黛玉也被送过。虽不值几个钱,可也算是心意到了。   这也就难怪,除了王德成要带兵先行一步赶往扬州,没法呆在宋清然身边,这个老何却能被宋清然带在身边了,即便宋清然作为现代人,对马屁都很免疫了,也架不住真会拍的。   中年男子不是傻子,紫鹃是黛玉的贴身丫鬟他是知道的,从紫鹃的态度上就能看出黛玉的态度,看来这个年轻人在贾府是有一定地位的,不然黛玉不可能这么放纵他来指使自己的丫鬟。   他也自然知道紫鹃是去干什么去了。但他以为,紫鹃去叫人,顶了天了也就能叫两个荣国府跟来的亲随。   想着,既然都已要撕破脸了,也就不在隐忍,讽刺着说道:“林姑娘再怎么说都是我们林家的女眷,她的丫鬟什么时候外人可以随便使唤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林家父子   若是放在以前,他自然不敢和京中豪门叫板,贾家人这次过来,能给他留下点残羹冷炙他就能烧高香感恩戴德了。   可自从他以林家的名义被请来,成为林家外宅的话事人后,江南各族势力都明着暗着表示支持他,这些日子他也早就打听清楚了,如今的贾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贾家,荣国府长房因为走私之事被发配边疆,二房贾政也只是个文弱书生。   与荣国府本为一家的宁国府家主也因被赵王看着不顺眼,带去广宁牧疆去了。   有江南豪门支持,这等腐朽的豪门,他这个“新贵”又如何还会畏惧?   而且他还早就打听明白,扬州知府是太子党一系,太子对贾府也很不喜欢,还曾在荣国府长房因为走私一事上给京中主审官施过压,要求重判贾家。   只是他没打听出来,贾家还有一个燕王女婿,而且贾家大小姐还已经被册封为正妃。   这或许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什么事别人是想让他知道的,什么事是别人不想让他知道的,全由那当事人掌控。   他只不过是别人投石问路的一个小石子,丢进了湖里,听个动静,看个反应,而这枚石子,沉在湖里也就沉了呗,谁会在意石子的感受呢。   直到此时,这对父子还是有恃无恐的,他们虽是林家远支,也算是林家人,是林如海亲自写信请来的……   最重要的是,这些日子林家前宅的管家和盐政衙门官员甚至盐兵头子都对他以礼相待。扬州城内数家顶级盐商都请过东道,宴请他吃席。   见过这等世面,他又怎会害怕一个毛头小子?   中年男子面带冷笑对他儿子道:“林宗木,去前面给李管家说一下,老爷正在养病,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若有人强闯,就让人到前面给孙队正说一声,总不能让人乱了我林家清静。”   名唤林宗木的年轻人闻言兴奋的脸红,昂着脸扫视了一圈后,出门而去。   宋清然神态很淡然,对中年男子的话也不去理会,不慌不忙的饮着茶水,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林家摆设,想像着黛玉年幼时生活玩耍的地方。   见他如此,那中年男子反倒心里有些不踏实起来。   他还没蠢透,能看出宋清然真没拿他当一回事,这得有多自信……   陈姨娘有些不安,她数次想提醒这对父子,说话要客气些,小心点。真因为得罪这王爷被治了罪也是有些不忍心的。毕竟他们是老爷请来的,也算是林家的香火。   陈姨娘看了看黛玉,黛玉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偶尔还会抬眼看一眼这位王爷。又看看了这个年青沉稳的王爷,最终还是选择闭口。   中年男子心思急转了几圈,脸上竟又浮起笑容,上前一步试探道:“鄙人林如林,是苏州吴中人,不知这位公子是荣国府的哪位公子……”   众人又齐齐看向宋清然,看他如何反应。   其实宋清然也不想和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姓宋。”   只说了这三个字,又转过头去看正墙上挂的字画去了,好像这幅字画都比林如林重要。   也该这林如林撞钉子上,要知道现在多少扬州名门望族都给他一分颜面,以礼相待,也让他眼睛长头顶上了。   “你不姓贾?”见自己再问,对方已经不再理他,心中更是有些恼怒,不想这狂妄小儿竟敢如此无礼。   一个从贾府那边不知哪里来的旁支远亲,也敢如此无礼。   冷哼一声,林如林快走几步,直接坐到了主座上。   见他这般,连本来想帮他说两句好话的陈姨娘也站起身来,怒视林如林一眼。   宋清然贵为王爷,出于对林家的尊重,也不过坐在主客座上。他一林家远支,胆敢坐在家主之位,就算林如海死后,林宗木过继到林家主支成了家主,那个位置也是林宗木的座位,和林如林什么相干。   正当陈姨娘想说几句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呼喝叫骂声,不过声音刚起便止。   林如林这下坐不住了,因为那戛然而止的怒喝声分明是他儿子的声音。   可是没等他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进堂上。   一名三十多岁的武官走到门前,出于规矩,并未进门,而是在门外面向门侧面回报:“爷,船上的礼物已经装车,正在送往林府的路上。”   “嗯,知道了。”宋清然也没再说别的,好像叫人过来,只是想听听礼物的情况。   这老何本名何家力,能在宋清然身边混成贴身校尉,是何等精明的一个人,只从紫鹃前来通传的语气中就听出不同。   所以先汇报正事,正事回报完了,才开口接着道:“刚才从内宅里走出一个出言不逊的小子,属下怕他有再多对爷不敬的言语,动手下卸掉了他的下巴,如有不妥之处,请爷责罚。”   “嗯,知道了。”还是“知道了”三个字,可没有责罚就说明做的正确。   宋清然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既然出言不敬,就送到扬州府衙门里去,顺便让我那大哥的那个门生看看,是不是对我不敬也算是对他的主子不敬。”   “诺,属下这就差人去办。”   宋清然放下茶盅,接着吩咐道:“将屋里这个林如林员外也一并送去吧,省得他关心儿子睡不着觉、对张成刚说一声,过两日把处理结果给我送来。”   张成刚是扬州府府尹,林如林再不知道宋清然的身份,可听他直呼张府尹的名字,也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喏!”   何家力在屋外还是没有进来,只是沉声道:“某一外男,不便进林府内宅,林员外请吧。”   这阵势唬的林如林哪还敢出去,想向屋里再缩一些,只盼前厅外的随从能发现动静,及早去搬救兵。   可他不出去,何家力又不便进来,宁蓉儿早就看着不爽了,咔擦一声,卸掉了林如林的一条胳膊,也不碰他身子,用剑鞘用力一挑,就把他送出了门外,跌坐在地上。   拿下林如林,何家力又道:“爷,刚才走脱了一个下人,还有两个盐政衙门盐丁,属下故意放他们走的,想看看能招来什么虾兵蟹将。”   宋清然无声的笑了笑,这个何家力挺懂自己心思的。   他费这么大的动静,抓了人还送到扬州府衙门里去,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林家的远支,还没有过继呢,就算不认识自己,敢跟贾家叫板,也一定事出有因,国公府再怎么说,家族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在京城也没几个人敢惹,这姓林的父子敢这么做,背后没人怂恿,宋清然是不信的。   “老王的人在哪?联系到了吗?”君子不立危墙,就算再自信,宋清然也是要做好防范准备的,防止这些人狗急跳墙。   “爷您刚进林府,守在这的一个小队正就和我联系了,王将军的人就在林府三里外的一处庄子里待命呢。”   宋清然点了点头,也不理门外的老何是否能看见。   老何见没有别的命令,令跟来的一个手下带着人,持王府侍卫腰牌押着这林家父子二人去扬州府衙门了。   老何则带着另一个手下在门外的院子里待命。   一时也没有事了,宋清然这才对跟来的宫中太医道:“劳烦赵太医帮着林大人诊诊脉,看看林大人之疾该如何用药。”   这宫中的赵太医从进了主厅就把自己当隐形人,不观、不问、不理,除了宋清然叫他,其他一概不问,大户人家太多隐私,少听少看才是保命之道。万一哪次一个不长眼,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或许就……   听了宋清然的命令,这才起身躬身行礼,在陈姨娘的陪同下,与宋朋然一同进了里门的病房,为林如海诊脉。   “你们都先出去吧,在门口候着就是。”   进了内室,宋清然让在里面侍候的嬷嬷丫鬟先离开,等人都出去后,赵太医没有多言,径直走到床榻边坐下,从被中取出林如海一条枯瘦的胳膊诊脉。   宋清然抱双手于胸前,静静的等着。看到床榻上面色已成灰败色,气若游丝的林如海,不由暗自摇头。会不会太迟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甄家与真假   对于宋清然来说,林如海需要活着,哪怕能再活一段时间都是好的,一来能解黛玉思亲之苦,二来也能在治理江南盐政上帮自己一把。   在江南,盐政一道,就好似一张大网,可以将方方面面的力量牵扯在一起。宋清然需要利用这张网来行事,有林如海在,对下面的各层关系下起手来就方便许多。   若是林如海此刻就死去,那许多事都会比较麻烦,当然,也只是麻烦。   ……   “王爷,看得林大人这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最严重的是,肺腑处曾受钝创,迁延不愈而溃烂成毒疮……”   “事已至此,小老儿只能尽量医之,能不能醒来,还要看天意,如能醒来,或许还能迁延个数月,如不能再醒,只怕……小老儿医术有限,惭愧之极……”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赵太医面色愧然的对贾琮说道。   宋清然点了点头,此事也无法为难赵太医,伤口溃烂成毒疮,原本还有肺疾,这些伤病在这个时代已算是绝症。   几人一同出了病房,等赵太医开了药方,再用银针,试试效果再做下一步定夺。   “爷,甄家世子及盐政衙门司仪曹事求见。”   “呵呵,来的还挺快。”宋清然也是一笑,这前后一个多时辰,这边就有动静了。   “劳烦赵太医在这静心诊治,如需什么难寻的药材只管对我说,我会让人从宫中快马运来。”   此处是后宅,宋清然不便在此处理其他事宜,对赵太医交待了一声,又对陈姨娘点了点头,才准备起身到前厅去处理事件。   这陈姨娘容貌确实难得,不到三十的年华,确一点都不显老,皮肤细腻的如小姑娘一般,走起路来腰肢款摆,却非故意弄姿,而是天生,胸前一对乳儿更是又大又鼓,如非宋清然知道她未产过子,还以为正在哺乳期。   带着护卫到了前厅,这次宋清然坐到了前厅主位上,下人们上了茶水,宋清然才让人通传,让这两人进来。   稍前一人二十余岁,样貌还算俊秀,一身青衫,带着士子头巾,还风骚的拿着一把折扇。   靠后的一人穿着盐政衙门的官服,看补子应该是个从六品的文官,四十岁上下,留着短须,样貌也很规整。   “金陵甄氏族中世子,甄连建见过燕王殿下。”   “江南盐政衙门司仪曹事,周民行见过燕王殿下。”   见二人还算规矩的见礼,宋清然点了点头,招呼二人坐下,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等二人说明来意。   这个江南盐政衙门司仪曹事周民行,行事要奸猾许多,按理说,他是官,甄家的世子只能算是民,不论行走还是坐卧,理应以他的主才是,即便甄家在江南是名门望族,除非是年长的族长,否则也没有他一个六品官去歉让的道理。   可这江南盐政衙门司仪曹事周民行,事事不出头,进屋拜见时也是让甄连建先行半步,落座时也让他坐了主客位,他坐在了甄连建的下手。   “有点意思。”宋清然还是不说话,也不主动寒暄,就等着这二人先道明来意。   出头鸟自有出头鸟的觉悟,金陵甄氏的甄连建还是有些小得意的,江南盐政衙门六品主事,都对自己礼让万分,不也正说明自己甄家在江南之地是大族。   因此寻了个空隙,甄连建开口道:“燕王殿下,不知林氏父子所犯何事,需要大动干戈被压到扬州府衙门?他们毕竟是御史林大人请来的,殿下是否可以看在甄家的面子上……”   宋清然放下杯子,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甄连建,又看了一眼坐在他下首的江南盐政衙门周民行。   周民行眼观鼻,鼻观心,有如老僧一般坐在位子上,好像他就是跟在甄连建身边的随从。   “不知甄家世子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这件事的?林家代表?亦或是江南望族代表?或者是甄家家主?”   宋清然见这甄连建被四连问有些面红憋屈,接着面含讥讽的道:“都不是?噢难道是太子府的小舅哥?”   甄家的大小姐嫁到太子府为侧妃,在太子面前还算得宠,不过这中间有太多的利益交换,甄家算是太子府江南的钱袋子,私盐这一块,虽还没有证据甄家参与,可宋清然手下查过,太子府的主要银钱都是从江南流过来的。   “你……林家同属江南望族,林氏父子也是林如海大人昏迷之前请来的,理应主持林家之事,燕王殿下以势压人,有些不妥吧?”   “回去问问你家家主,你说这话是代表他的意思,还是代表你自己的意思,别无端给自己家族惹来灾祸。”宋清然端起茶杯说道。   “送客!”何家力叫了一嗓子,把甄连建身边的江南盐政衙门司仪曹事周民行吓的一个哆嗦,急急起身要告辞。   “你……”   甄连建还真不敢说是族长的意思,他也代表不了甄家,他这次也只是在扬州办事,被扬州知府张成刚请为座上宾,世子前世子后的奉承,让他有些飘了,又被张成刚怂恿两句,这才敢借着胆子前来问询。   身边的这个江南盐政衙门司仪曹事周民行也是一路奉承着自己,事到如今,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甄连建也只能连说两句“你……你……”想放点狠话,可又不敢,最后只能一甩袖子,借着周民行告退的话语也跟着出了府。   “爷,这就放他们回去了?”同样站在宋清然身后的刘守全有些不解,这不像自己家这个王爷的作风。   “小毛孩子,和他一般见识有什么意思,不过那个盐政衙门司仪曹事周民行有点意思。”   宋清然也知道刘守全不懂,难得又耐心解释一句:“都不是蠢人……你以为那个盐政衙门的周民行明知会不痛快,为何还这样热心跟着这个毛孩子往这边来,不过是扬州知府张成刚探路的一个棋子,真正下这盘棋的还是我京中那位太子哥哥,有点意思了……京中这么大的动静都能让他忍了再忍,江南这边只轻轻动了一下,就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样子他很看重自己的钱袋子啊。”   “好了,不说这些了,老何,你交接完船上运来的礼物,就和老王联系一下,你带人下去修整一番,吃喝用度照宽裕的来,吃饱喝足休息罢,过几日,我们启程前往金陵。”   何家力闻言了然,大礼参拜后退下。   重新回到后宅时,陈姨娘正拉着黛玉的手在说着小话,见宋清然进来才说道:“王爷,您对黛玉的宠爱我都听黛玉说了,只是这林如林父子本就是小人得志,轻狂的很。可是……可是他们毕竟是老爷请来的,为了日后的大事……唉。”   听陈姨娘这般说,黛玉脸上久违的那一抹笑意瞬间不见了,悲戚之色再次上脸,眸眼中泪光闪亮。   宋清然想了想,道:“林大人的病也并非无药可医,这宫中的赵太医在京城里也算是圣手,等过两日用了药看看效果吧,再是不济,林大人也应该能醒来几日的。”   陈姨娘跟着落泪了,用绣帕掩泪,缓缓摇了摇头,道:“已经两天没醒了……”   犹豫了下,陈姨娘再度落泪道:“我们吃些亏受些气不要紧,老爷走时,身边总要有孝子磕头,也要有人摔盆啊……”   宋清然想了想,对哭成泪人的陈姨娘和黛玉道:“你们放心,一切有我,即便真有什么不忍言的事,我也会安排妥当。”   其实陈姨娘比林黛玉要惨的多,林如海死后,林黛玉至少还能有个去处。   不说跟在宋清然身边了,只回到贾府,有贾母在,林黛玉便依旧是尊贵的大小姐。   可陈姨娘一个无出的妾室,命运就难熬了。碰到不讲究的,多半是随意给点银子打发出去自生自灭。   到了她这个年纪,又曾为人妾室,出去之后人生之路必然艰难坎坷。   若是碰到讲究的,那就更惨。为了家族名节,就会强迫她在佛庵里苦熬余生,直到熬的油尽灯枯。   无论遇到哪种,都不是好路。所以林如海一旦死了,陈姨娘的命运也将迎来巨大转变。她怎能不悲?   黛玉与这陈姨娘自幼就在一起,陈姨娘也只比黛玉大上个七八岁,如放在后世,正值花季,连剩女都不能算,可此时尽有些要养老的意思了。   黛玉自是明白陈姨娘的苦处,可有些话她这作晚辈的是难以说出口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恭问圣躬安   宋清然喝了口茶才对二人接着说道:“林家近支基本没什么人,现在苏州林家那些人都是极远的血脉了,血脉淡薄的几乎可忽略不计。所以就算选子嗣,也不必非要从他们那边选。选来后帮不上什么忙,心思还不纯粹,干脆从养生堂抱一个三四岁的孩童来充作孝子,养在陈姨娘膝下。因为黛玉肯定是要随我回京城的,回京城后,林家也可效仿薛家,举家迁移至京。有我、有荣国府,有那么多兄弟姊妹在,必然能照应好。”   陈姨娘闻言,一双杏眼睁得溜圆,结巴道:“还……还能这样?”   林黛玉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宋清然,因为他所言,却实是条出路,只是这血脉之事……   宋清然道:“为何不能这样?这样做,岂不是比寻两个白眼狼进家强百倍?陈姨娘和黛玉也不会受这样的气。”   岳姨娘是真的心动了,关键是宋清然说养到她膝下,那她这个姨娘在林家就有一个立足的根本,不必再为将来的生活苦恼。   不过,她还有犹疑:“可那到底不是林家血脉,老爷怕不会答应……”   宋清然摇头道:“林大人若醒来,我会对他提此事。若醒不来……就抱一孩子来,赐他姓林,他就是林家血脉,对外也可宣称他就是林他给姑丈当一回孝子,林家抚育他长大成人,供他读书进学,便算是报酬。   既然话已说开,我也就明说了,黛玉回京就要嫁入王府的,林家的这笔银子王府是不会要她一分的,如何支配全由黛玉一人独自主作主,不过我个人建议是在王府临近之处买一片宅院,也好让陈姨娘和养子有个安身立命所之,至于林大人的其他妾室,愿意在林家守着的,王府会按月供银供米,替黛玉为她们养老送终。   不愿守的,也会给一笔不薄的银子作遣散银,本王也不是小气之人。但谁要敢仗着这点乱张口乱伸手,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林如林父子便是前车之鉴,还请陈姨娘代为转达我的意思。   总而言之,黛玉是我的女人,不管林大人在与不在,我都断不会让人算计欺负了她去。劳烦姨娘给家里人说明白。”   陈姨娘点了点头,又转头对垂着头的林黛玉笑道:“我跟着黛玉只盼望老爷他能好转起来,如果真到了王爷您所说的那一步,我能跟黛玉一起受王府的恩泽,这辈子也无所求了。”   黛玉低着头不出声,她身旁的紫鹃却看着宋清然抿嘴笑道:“王爷对我们姑娘可疼着呢,这次带着太医一是为了老爷的病,二也是为了一路照料我们姑娘的。”   陈姨娘自然明白紫鹃的意思,燕王府自不会只黛玉一个女人,可黛玉在燕王心里是很重要的。   ……   作为天下第一等肥差,盐政衙门虽然受限于品级,在规格上不敢僭越。但内中装饰,绝对远超同等品级的官宅。   客房都是现成的,单独一套小院,不大不小的三间套房,陈设精致。各式家私古董也以精美但并不华丽的瓷器为主,如江南水色般看起来赏心悦目,很是舒适。   陈姨娘面上一直带着温婉的笑意,引着宋清然看了看三间屋子,道:“这处房虽一直没人住,但常有人打扫,很是干净。王爷若是不嫌弃,就在此处歇息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   宋清然自然没什么不满,出行在外,自然没法和王府以及大观园比了。   等岳姨娘走后,宋清然看了看留在屋子里的黛玉和紫鹃,嘿嘿一笑道:“玉儿,我可是到了你的地盘,如今你是东道,你要招待好我呢。”   没了外人,黛玉似开朗了些,看着宋清然不怀好意思的笑,脸上有些羞红。   宋清然这“好好招待”几个字咬字特别,她是听得出来其中意思的。抿嘴笑道:“还要怎么招待呢?”   玩笑归玩笑,晚饭就在这小院子里吃的,宋清然、晴雯、宁蓉儿、薛姨娘、黛玉四人陪着宋清然一起吃了晚饭后,薛姨娘知道宋清然应该还会有些话要交待黛玉,就拉着宁蓉儿、晴雯各自回了自己房里。   一时间主厅里只有宋清然、黛玉和紫鹃三个了。   “清然哥哥累了吧,紫鹃让下人准备热水,让清然哥哥泡个热水澡。”   紫鹃点点头笑道:“行,那我去安排。”   紫鹃笑的有些诡异,不知怎的,黛玉心里感觉有些害羞:“你诡笑什么?”   紫鹃嘿嘿:“没有,我就是高兴!”说完就跑开了,只留黛玉与宋清然两人。   宋清然笑着搂着黛玉进怀里,轻声安慰道:“不要怕,一切有我,没人能欺负了你的。”   其实黛玉能不担心嘛,在这个时代,女儿并不算真正的林家血脉的……   林如海从林家远支中选了一个,也就能清楚的说明他的态度。   如果真到了林如海不在世了,林家的家产再被夺了,林黛玉回到贾府就算贾母照顾,日子也不能太好的。毕竟贾母年岁大了,不知还有几年。   王夫人对黛玉算不上亲切,她对宝钗是更亲一些的,毕竟那是她亲妹妹的女儿。   到时候黛玉可就当真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活了。   还好有了宋清然,这也让黛玉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尤其是那句:“不要怕,一切有我,没人能欺负了你的。”   黛玉知道宋清然是真心疼她爱她的。   所以黛玉在紫鹃命下人抬来浴桶,注满热水后,也没离开,而是和紫鹃一起,服侍宋清然沐浴。   这算是她第一次帮男人洗澡,红着脸小手不知道该放在哪。   最终还是在紫鹃的指引下,拿起搭在木桶边的浴巾,替宋清然擦起背来。   晚上宋清然并没有留黛玉在房里过夜,不是他不想,而是要替黛玉的名声考虑,再是人人都知她要嫁入王府,在这个时代,未婚女子在男人房里过夜,传了出去,都是一件极丑的事,更何况林如海生死未知,更不能如此了。   还好老天还算眷顾,林如海在第二天傍晚时分醒来了。   在听闻宋清然带着天子的口谕前来,挣扎着半坐在床上,让妾室帮着带穿上官服上衣,戴上官帽,才让人请宋清然来。   见宋清然在黛玉的陪同下进了房,想挣扎着起身,无奈身子太虚弱,只能坐回床上,用身体动了下表示行礼,才开口道:“臣林如海,恭问圣躬安?”   宋清然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回道:“圣躬安!”   又接着道:“林爱卿,朕问你,江南盐政一道,每况愈下,是该如何整治?”   林如海惭愧回道:“老臣无能,愧对陛下厚爱,老臣去年入岁时开始下手整治,无耐私盐已被江南八大盐商牢牢把控,明面上每年所卖官盐极少,可私下里都在倒卖私盐,却又无法抓到证据。臣也曾带手下盐丁缉拿,无奈人多时他们就会躲避,人少时就敢与臣手下盐丁用刀见血的拼杀……”   宋清然点了点头接着道:“朕知道了,此次派燕王宋清然协助林爱卿以重手缉拿私盐,如何配合由林爱卿自断。”   对话结束,宋清然恢复微笑面容,重新以晚辈的礼对林如海躬身一礼道:“清然见过林大人。”   林如海咳嗽许久才慢慢止住,有些气虚地说道:“燕王殿下请坐,老臣失礼了。”   宋清然笑着坐下后才道:“林大人不必见外,于公于私我们都算亲近之人,叫我清然便可。”   林如海从黛玉一直站在宋清然身边,还不时用眼神看他,就隐隐猜到了一些,不过此时也不便明问,只能等私下再问黛玉。   他的身体他知道的,即便被宫中的太医用银针配合猛药催醒,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想来也没多久的时命了,能熬到新年过去就算是林家祖宗保佑了。   宋清然还是先把林如林父子的事情大致对林如海说了下,也表示不会致林如林于死地,只是给他个教训,借扬州知府的手给点颜色。   也把自己准备在养生堂过继一个孩子的想法说给林如海听了。   林如海看了看黛玉,闭目许久后,还是点了点头。他信寄过后就曾经后悔过,真被远房占了家产,黛玉以后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无论如何,黛玉还是她的亲生女儿,身体也不太好,即便只是女儿,不算林家的香火,可舐犊之情还是胜过了传统观念,如黛玉将来没有嫁妆,不论在哪个夫家都会受气。   “还好林如海当年的书没白读到狗肚子里了。”这也许是宋清然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想法,在他的年代里,哪还太多的注重香火,不管儿女,他们能幸福还是最大的。   可林如海能有这个决定确实算不容易了。 第二百五十八章 金陵知府贾雨村   宋清然一行不能在这耽搁太久,金陵才是私盐的重灾区,也是四大盐商八大家族的汇聚地。   看到林如海还能坚持些时日,对接完公事,林如海又让人叫来一个盐政衙门的副手,让他协助宋清然处理缉拿私盐一事。   林如海还在,黛玉自然无法,也无理由跟随宋清然再去金陵。   临行之前,林如海单独请见了一次宋清然,此次所谈已非公事,而是私事。   黛玉或许知道父亲要谈什么,在请宋清然时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羞红,陈姨娘的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宋清然趁人不备,微笑着拍了拍黛玉的手,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才在下人的引路下,推开林如海卧室的房门,独自走了进去。   “你们先出去吧。”   林如海让屋内伺候的两个嬷嬷出了屋,只留宋清然一人。   屋子已重新整理,因是林如海性子使然,整个卧室布局很简单,一桌一椅一盏灯,案几上放在一香炉,燃着淡淡的清香,唯有一奢华的则是立在南墙边上的楠木书柜,陈列着释有两家之书,也有儒家典籍,甚至还有法书名绘。   观其藏书,或就能窥出黛玉博学之源。   宋清然很随意,在书架处驻足许久,才转身看向卧靠在床的林如海。   “老夫唤燕王为清然可否?”林如海咳嗽了一声,看着宋清然问道。   这是一种姿态的试探,如果宋清然有任何不悦,后面的话只能是客套之言,不会再有深入。   “林叔父如此称呼自是应该。”   “坐吧。”林如海很满意宋清然的姿态,外人看不出来,林如海还能看不出来?从黛玉的表现来看,自己的宝贝女儿早被他拱了。   黛玉回到家中以后,来宋清然极为亲近,也褪去了青涩,有一层成熟妩媚在眉宇间,只能说明她失身成了妇人。   宋清然搬起小凳,向床边移了移,撩起长袍坐了下来。   “老夫自知时日不多,有些事也就直问直说了。”   “林叔父只管直言。”   “清然和小女……”   “不错,黛玉是我中意之人,也已委身于我,我很喜欢。”   “那清然打算如何安置小女?”   “回京后,明媒正娶,燕王府侧妃。”   “唔……燕王侧妃,也不算辱没林家。听说正妃是贾府的嫡长女元春?”   “是,黛玉和元春在府中时就情同姐妹,元春也非善妒之人。”   “清然有没有考虑过黛玉身体之事?或许很难为燕王府诞下子嗣。”   “这并不妨碍我对黛玉的喜欢,再说从去年开始,我就安排太医从食谱上调养,黛玉现在身子已经好上很多,再过两年怀上子嗣应该问题不大。”   “噢?”听到这林如海眼睛也是一亮。   黛玉年幼时,就有医者诊断过,是先天心疾,打娘胎里带来的,身体虚弱,成年后如果强行受孕,产子是会有危险。   “黛玉虽是心疾,可太医说并不严重,关键还是身子太弱,只要心宽,多加调养可与正常人无异。”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林如海沉默了一会,还是问道:“京城之争,清然准备如何?”   “尽力而为,如有不妥之时,我会携妻女远走。”   “唔……金陵之行还是要多注意点,水很深。”   “我会注意的。”   ……   三日后,江南众多官宦中人关注的大船又重新启航,入钱塘江水道,向杭州驶去。   船入杭州以来,宋清然不再见客,只在杭州休整一日,与王德成所部汇合后,快马直奔金陵。   离城三十里休整时,刘守全来报。“王爷,金陵知府贾雨村派人送来拜帖。”   “贾雨村?消息挺快。”听闻刘守全之言,接过拜帖后,宋清然扫了眼,面上浮起冷笑。贾雨村的拜帖写的很客气,甚至是谦卑。   贾雨村本是与贾政、林如海平辈论交之人,如今投拜帖所言后,就变成与宋清然平辈论交。并提及自己金陵有处别苑,如宋清然方便,可请他屈尊在别苑小住。   此人游戏官场的火候,的确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难怪他在前世能步步高升。   宋清然将拜帖随手丢在一旁,食指叩着梨花几面,发出均匀的闷响声。   他在思考的时候,就连王德城都不敢惊扰。   倒是刘守全,犹豫了会儿,轻声道:“在京城我就听说,金陵知府贾雨村乃官场佞人也,非善类。此人好弄权钻营,偏又相貌堂堂,看似一身正气,出口成章……”   宋清然闻言便笑道:“我深知此獠何许人也。”   确实没人有比宋清然更了解这个贾雨村的了。   说罢,对刘守全道:“去告诉贾雨村,感谢他的好意,本王就笑纳了。还有,着手去查贾雨村过往罪证,本想金陵从何处入手呢,既然这个贾雨村先送上门来了,就拿他开始吧。”   傍晚时分,宋清然一行至金陵城外,贾雨村亲迎,无比谦卑的引宋清然一行至名为“梨花别苑”的园林。   原本宋清然还怕近百手下安置不下,到了这别苑才发现自己多虑了,整个别苑占地数十亩,分前中后三院,江南园林布局,确实是一处极佳之所。   接风宴就设在别苑里,贾雨村或是知道宋清然不喜欢外人,此行只有他带着一个幕僚,两个小厮陪着。   晴雯、薛姨妈等人自是不会去见客,早早就在下人的带领下回到各自选的小院里安歇了。   宾主落座后,宋清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贾雨村说道:“既然是私宴,何不把妻女带来一同热闹热闹。”   贾雨村听完神色一喜,只有通家之好的,才会携妻女赴宴,听了宋清然所言后,就对幕僚私言几句,让他回府把妻女唤来,又看了一眼宋清然,对幕僚又说了句“把雨晴也叫来。”   这雨晴是他最喜欢的小妾,姿色过人,床榻之上更会伺候男人,就连贾雨村自诩床榻风流之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他是听闻过这位燕王爷喜好风流女色,能有机会投其所好,哪怕献上妻女又如何。   等幕僚前来回报,“嫂夫人携带婷婷小姐与雨晴姑娘已至时。”贾雨村告了声罪,离桌迎了过去,想来是要交待几句。   不多时,就见贾雨村领着三女近前。   打头的女子三十多岁,高挑的身材,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韵味;娇俏美丽的脸庞,乌黑明亮的丹凤眼,红润而小巧的嘴唇,全身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完美的奶白色,双腿修长苗条,娇嫩欲滴,藏在衣衫之下的玉峰形态优美诱人,随着呼吸的节律缓缓起伏。   “妾身刘云湘携小女贾婷婷见过王爷。”福身一礼时,浑圆的美臀更是让宋清然看着眼热。   她身后跟着一位年方十五六岁的娇俏女子,也跟着刘云湘福身一礼。   瞧那粉面花颜,两道眉毛纤细轻柔、红唇唇瓣上用了些胭脂,一条白腻的鼻梁儿精致挺拔,小鼻头尖俏俏的颇为可爱。   再瞧她身上,一身颇为小巧的灰貂毛背心棉袄,里头衬着粉绿色缎子面纹着茉莉花的裙子,身段妖娆,体态动人竟是格外醒目。此时近身细瞧,倒是个美人坯子。   要数亮眼风流的,还是妇人身后的女子,凸凹的曲线和饱满的胸部份外惹眼,酥胸格外挺立高耸,充满着火热的韵味。一双诱人的桃花眼,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蒙,仿佛弯着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小巧的红唇总是似笑非笑的抿着。   贾雨村看了一眼宋清然,果然最中意的还是自己这个妾室雨晴。   宋清然主桌有了贾雨村的女眷加入,气氛就热闹许多,贾雨村的正妻刘云湘和他女儿贾婷婷还有些忸怩,雨晴却大方许多,忽闪着那对勾人的桃花眼频频向宋清然敬酒。   宋清然和贾雨村两个“有心人”碰到一起,自然喝得很是尽性,又有刘云湘、贾婷婷、雨晴坐陪,不时也会羞羞答答的敬上两杯助兴,惹得宋清然很“高兴”,自然酒到杯干,很是洒脱。   在微醺之时,宋清然的大手已经无意间摸在陪坐身旁的雨晴大腿上。   这雨晴也是识趣,并不躲闪,先是看了一眼贾雨村,见他装作并未留意,又端起酒杯把脸贴的与宋清然很近,媚声说道:“王爷,奴家敬您一杯。”   眸中含情,声音娇媚。   宋清然嘿嘿一笑,大手顺着大腿内侧轻抓一把,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   宾主尽欢,宋清然见贾雨村率先“不胜酒力”,客气道:“贾大人今晚如此尽兴,即已酒醉,不妨就在这别苑中留宿一晚。”   “啊……甚好,甚好,那就叨扰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风流吹萧夜雨晴   雨晴被贾雨村示意过,让她有机会就想办法献身给这个燕王爷时,最初是抗拒的。   虽说身为扬州瘦马,学过些风流手段,又是以色侍人的妾室,可她这一生也只伺候过贾雨村一人,自小就被调教的极为敏感,跟了贾雨村后,对男女之事也很喜欢,可跟别的男人……   但是见到宋清然时,还是眼前一亮,年轻俊朗,风流潇洒,还有权有势,哪个姐儿不喜欢。   所以在坐到宋清然身边后,就努力施展她被调教出来的风流手段,迎合着宋清然的大手,不露声色的与宋清然眉来眼去。   回到屋里雨晴故意只穿着红色肚兜与几无巴掌大小的内裤坐在床边。   果然,没过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   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明亮,雨晴最懂男人的心,朦胧之美要比看个仔细更能吸引男人的欲望。   见宋清然进来,雨晴故作羞涩的嗲声叫道:“哎呀,王爷您怎么可以深夜闯入奴家的闺房呢。”   说罢,还故意用一手挡着胸乳位置,一手遮着下身。   可神情却骚媚入骨,双手把乳房向里挤了几分,让整个乳沟更显幽深。   宋清然很吃她这一套,他的女人中,都是闺阁的大家闺秀,就算秦可卿、王熙凤也只是在情热之时,床榻之上有些媚骨,哪里像雨晴这般,骚浪到骨子里的。   宋清然也不急着就要玩她,关上房门后,自如的走进雨晴身边,有她屁股上抓了一把,满意的淫笑道:“嗯,本钱不错,还算挺翘,就是不知道下面的小嘴儿紧不紧。”   “嗯……啊……王爷……不可以的,奴家不是随便的人。”话说这么说着,整人身子已经贴在宋清然身上。随着宋清然的带引下,软软的躺在了床上。   “王爷,不可以,奴家还是良家,不能随便让你玩的。”   话还没说完,她的小手已经灵巧的解开宋清然的衣衫,湿滑的舌头舔着他乳头,吮吸了几下,对着被自己唾液湿润的乳头吹了口气,见宋清然身子也随着颤抖了一下,又换到另一边吮吸。   吮吸的同时,小手已经滑下宋清然胯间,一把捉住他已经挺立的肉棒,抓在手中不舍得松开。   只这一抓,也震惊到晴雨了,这胯下龙根又粗又硬不说,还粗长的吓人,比贾雨村要粗上一倍,被这肉棒捣在小穴里,还不得销魂死。   “王爷,您这宝贝,怎地如此之大,吓到奴家了。”   宋清然淫淫一笑,问道:“嘿嘿,小浪货,没碰到过这么粗大的吗?”   “王爷,奴家可是良家,非风尘女子,奴家的身子也只被我家老爷玩过,何曾见过别的。只是您这棒儿比老爷粗上太多,奴儿有些害怕。”   晴雨边说着,边顺着宋清然胸前亲吻着,边用手丈量着他胯间肉棒的尺寸,只觉一手只能握下小半根棒身,一手都攥不完。   “一会到了爷胯下,就不会害怕了,只会让你美的上天。”   宋清然从她手抓住肉棒的套弄动作,就看出手法极为熟练,一看便知这是一个久经风月的娇娃。   “才不要呢,奴家下面很小的,可受不住您这粗大的东西,奴家用手儿帮爷放出来,爷就弄不上奴家了。”   “哈哈,小骚货,你要有本事用手就把爷弄出精来,爷一定把你从贾雨村身边讨要过来,放在身边好好伺候爷。”   晴雨的舔舐非常的细致,从乳头开始,顺着胸肌一点点的向下,把整个身子都照顾到,一直舔到小腹,才把宋清然裤子脱下了。   一根粗长的肉棒弹跳出来,打在脸上。   “天呐,这也太粗了,这棒子会操死奴家的。”这确实是晴雨的心里话,她用手握着时还没感觉这么明显,真正看到了这根红通通的大肉棒,才看出肉棒青筋盘绕,狰狞可怖,有如儿臂。   “嘿嘿,爷只会操得你死去活来,不会操死你的,拿出你的手段来伺候好爷。”   晴雨毕竟风月训练过的,先用唇鼻之间轻轻碰了下龟头,又轻吻一下,才咯咯笑着顺着宋清然大腿一路舔下去,不再碰那根火烫的肉棒。   直到搂着宋清然的脚后,才边吮着他的脚趾,边用她自己的小脚儿贴上肉棒,用脚掌和脚背来回摩擦,一会又用两只玉足弓夹住肉棒套弄。   晴雨很有技巧,白嫩的小脚也极为灵巧,揉在宋清然鸡巴上感觉更胜过普通小手的抓揉。   看着胯间雪白的玉足,以及在玉足间若隐若现的肉棒,宋清然惬意的双手抱在脑后,不时的闷哼一声,以示鼓励。   见得王爷满意,晴雨甚是高兴的,再次加快了动作,很快肉棒便涨的更加粗大,龟头呈现出紫红色,棒身青筋暴现,马眼上溢出一丝丝透明的淫液,沾满在她雪白的玉足上,反而让双足的搓揉更为顺便。   晴雨把宋清然的脚放在乳房上,让他用脚趾隔着薄丝肚兜抓揉自己已经胀挺的乳头,嘴里娇滴滴地说道:“王爷,您的鸡巴真粗真长,都比奴家的脚还要大,一想到被您这肉棒插到奴家的羞处,奴家就身子麻软无力,奴家下面很小的,又特别娇嫩,爷您一会可要轻些个玩,别把奴家玩坏了。”   晴雨表情羞极,声音娇柔,可话却说的无比淫荡,惹得宋清然的鸡巴也跟着跳动几下。   “嘶,爷一会试试你的小嫩穴紧不紧,如果真如你所说,又紧又嫩,爷就听你的,否则,嘿嘿,非操死你个小骚娘们不可。”   眼前的这女人和大观园的不同,风骚入骨不提,玩起来也无需太多顾虑,他很想试试这骚女人的成色,看看有何不同感受。   “嘻嘻……王爷,您的鸡巴真硬,真粗啊。”   感受到玉足上肉棒的跳动,晴雨小穴里也是淫汁滚滚,收回了一双玉足,在轻笑中趴在宋清然胸前,先在他眼前轻舔了一红唇,伸出小手含在了嘴里,把手指打湿,才开始用一只手指撩拨宋清然的左乳,小嘴儿含住右乳,轻轻吮吸。   见宋清然受用,一边轻声的媚淫喘息着,一边淫语说着挑逗的话:“王爷您的鸡巴好硬啊,一会要轻些个操奴家,奴家好想要大鸡巴。”   一路吻到宋清然的下腹,趴在宋清然打开的双脚之间,用小手握着宋清然那根又粗、又涨、又长的肉棒套弄着。   “好粗啊,奴家好怕,会被操死的,王爷可要怜惜个。”   晴雨将宋清然的肉棒在她粉颊旁擦揉几下,用接拨开自己有些散乱的秀发,重新挂在耳后,先是抬头起头,风骚妩媚的看了宋清然一眼,展颜一笑,便伸出舌头在龟头处舔了舔,感觉到宋清然哆嗦了一下,才咯咯一笑,含住了龟头,小手更是淫靡的捏着宋清然的阴囊抚弄着。   晴雨的小手很软,热乎乎的,抓着肉棒很是舒服,轻抚着阴囊也让宋清然感到一阵酥麻。   宋清然靠坐在榻上,看着胯下这小妇人骚淫撩人的含着肉棒,另一只手从她自己臀后探了过去,摸自己的小穴上,“啾啾啾啾”的吮吸声和“咕唧咕唧”的自摸声同时响起。   淫水早已顺着她的两腿间向外流着,这种淫态是宋清然没见过的,他的女人中再是骚媚,也有些羞赧,即便是王熙凤第一次时,被自己玩的快要泄身,还是羞于做此事。   宋清然的肉棒在她的口中已是越变越大,让她的小嘴几要容纳不下。   雨晴在自渎中也渐入佳境,手指在蜜唇处拨、捻、捏、提、按、挤等诸多手法,更是不停的用指手拨弄她蜜穴上的那颗浑圆粉红的嫩珠。   雨晴双腿微分,淫穴小洞里源源不绝的流出淫汁浪水,双腿早已湿滑一片,那淫水甚至已经顺着她的玉腿流到床单上。   天生本领使然或后天训练,雨晴一边挖抠着小穴,一边可以自如的照顾到肉棒,先是一个深喉,含到肉棒根部,开始用贝齿逐寸轻轻舔咬,微微的痛楚混合着强烈的快感,一阵阵的袭来,宋清然忍不住发出断断续续的闷哼。   雨晴有些贪婪的吸吮含弄着肉棒,脸上所显出来欲火难忍的淫荡之态,更是令宋清然想此刻就想狠狠的操弄她。   整个过程由深至浅,最后吐出肉棒,喘息了一会,又一次张开她殷红的小嘴,“啾”的一声,重新把宋清然的龟头含进她的嘴里,舌头在龟头上卷弄起来。   一阵舒爽的快意,使宋清然的肉棒涨得更粗更长,塞在雨晴嘴里几要容纳不得这种涨满。   只见她又把宋清然的火烫鸡巴吐出来,用小手握着肉棒,有些崇拜迷醉一般,贴在脸庞上磨揉着。 第二百六十章 荒田旱地遇勤农(一)   这种骚媚的神态还真不是宝钗黛玉能学得了的,需得自小就在风流堆里磨练,才能表现不作做,还让男人欲念高涨。